哥知道么。”
这一句话说出口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而最先显现出惊愕脸色的正是刁杨小姐,说不定她还不知道还有这个人吧,江文耀的家庭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看来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江文耀皱着眉,他在想怎么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对他来说,那个逆子就算不存在这世上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我希望大哥也来参加爸爸的婚礼,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江厚源抢过话头说道,爸爸想在这个时候撇清楚和江秉烈的关系,那还真是太早了。
父亲看着面前这两个儿子,真是口蜜腹剑啊,从小就怎么看不出来,他们现在的狼子野心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不,这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家人嘛,都希望能够团聚,虽然江秉烈是被自己遣送到国外的,现在却因为这件事叫他回国,怎么都于理不合。
“爸爸不要再担心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跟大哥联系。”
说着,露出让人放心的笑容,笑容纯净的不参杂任何杂质,觉得这应该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好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嗯。”
江文耀装作很轻松的笑着,还揽上了刁杨的肩膀,看着她小鸟依人般的蜷缩在自己怀里,他感到回到了自己的年轻时代。
当着儿子们的面,就跟刁杨温存起来,看来这种场景下,他们二人还是不要做电灯泡了,便各自编出了借口,连忙离开了这里,说不定,接下去会有更激情的事情发生。
此时身处在医院里的霍梓妍,心里万分难过,这个时候,顶着这么虚弱的身子,谁还会这个时候出现,当一回自己的避风港,以前认为一直是江秉烈,但是现在他不在了,自己一瞬间就变成了没有依靠的凌霄花,再也经受不起任何风险恶寒了。
她环抱着双臂,蜷缩在加护病房的一角,那里有地暖气,她并不觉得冷,但是心寒起来,是谁都治愈不了的,而本该治愈她的那个人,却没有在她身边。
打着了一个打火机,上面雕刻的是龙的图案,这是江秉烈二十岁生日那天,霍梓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喜欢的爱不释手,但是在他临走前的那几天,却没有在用,说是这种类型的打火机已经过时了,他假装把打火机放进霍梓妍的口袋,当时她还以为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但是这一放进去,就再也没有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被拿出来过。
泪水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一下一下的按着打火机的开关,看着它微弱的火光在自己手心里慢慢地熄灭,就像江秉烈面对她时,那双爱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陌生人的眼睛,而跟他之间的感情,也慢慢的随着时间的耗尽而熄灭了。
没了他,生命里就已经没了阳光。
这个城市里,真的拥挤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吗,为什么要分开,一个在地球的北面,一个在地球的南面。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给江秉烈写一封信,但是她不知道他的地址,也不知道什么MSN,博客什么的公众地址,但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种渴望,希望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出了,这一切,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霍梓妍想着,颤颤巍巍的起来了,想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一个离婚的怨妇有什么区别,她才二十三岁,面容是那么的纯洁,酮体是那么的健美,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自己深爱的江秉烈,她的心,她的信,她的身体,都是全部属于他的。
她抖擞起精神,走到护士值班处,问她要了一些纸,还有黑色签字笔,她知道江秉烈的各种喜好,喜欢用黑色笔写出娟秀的字,喜欢写完信后把那张信纸叠成各种精致的形状,他喜欢她读书的样子,喜欢她说话跟撒娇的声音,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缺点和优点,没有一样是他不喜欢的。
铺开白纸,她笑了,自己的心里话马上跃然纸上,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一切的存在,也都是因为他。
第二天,阳光照射进来,霍梓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丝毫改变,跟昨晚一样,看到身边铺满了带着字迹的纸,原来那都是自己想象的,只要把心里想说给他听得都写到纸上,他就一定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吗?呵呵,别做梦了,真是可笑!
她自嘲道,把那些写好的信全都聚集在自己身板,她瘫坐在地上,开始整理,给它们标号,这都是心意,给江秉烈的心意,现在,她要亲手把它们毁掉。
一下,又一下,毫不间断的,她开始撕扯着那些信件,已经有一周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那么这时候自己的力气是从何而来,那么大力,指甲都刺痛了自己手心了,钻心的痛,她没有理会,也没空理会,这些东西,早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了。
敲门声响起,她还在继续手里的动作,直到外面的人敲门敲得不耐烦了,推门而入时,立刻制止了她这种疯狂的行为。
“姐姐,你在做什么。求求你,振作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