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就要服药,你得好生将养着。”以一个长辈的语调说话,带着些责备。
云罗应答:“劳德母妃挂念。”
来了客人,归鸿斋内是从未有过的热闹喧哗,易嬷嬷领着大家小心奉茶,云罗陪德妃等嫔妃有说有笑,不多会儿就坐到了日暮黄昏时分,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用过晚膳,易嬷嬷禀道:“已照公主吩咐,备好了双份的添妆礼,公主可要过目。”
云罗一抬手,海棠递过两张单子来,有早前贵妃、德妃赏她的宫缎、贡绸,又有昌隆帝陆续赏赐的,或是自己平日得来的。
云罗扫看一眼,道:“甚好,明儿一早易嬷嬷亲跑一趟,把一份给郑三小姐送去,就说是我给的添妆礼,祝她与吉祥候百年好合,吉祥如意。”
易嬷嬷心里讷然,备了两份,另一份是给谁的,而云罗送给郑三小姐这份,显然更贵重些。
云罗微微一笑,“令人给我备香汤。”
水仙领命吩咐。
海棠轻声道:“太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从今晚开始公主要静心将养,后日便要服灵药。”
若在现代,心疾也是难治的病症,云罗原没有抱多大希望,想着难得那么多人一番心思,且试试吧。
沐浴后,云罗忆起从谢家带回来的大箱子,这是杨氏为她准备的,打开箱子,里面除了女子的小衣、手帕还有绣鞋,又有两坛子蜀郡的泡菜。她忆起无论前世今生的母亲,都做得一手好泡菜,酸酸辣辣、香香脆脆,想到那味道就会流口水。
正要启开坛子吃几口,只见虎妞的黑影一闪,“太医叮嘱过,公主这几日的吃食都是照着菜谱来,公主不可贪嘴。”
谁贪嘴了?她就是想尝尝而已。
虎妞平日不说话,她常常把人给忽略了,可她还没尝呢,突地就出来了,要不是之前看到她的黑影,还不得被她给吓死。
虎妞道:“公主该歇下了。”目光停落在箱子里那精致漂亮的肚兜上,再也移不开眼。
云罗惊道:“虎妞,你不会告诉我,你从没穿过肚兜、抹胸吧?”
“是。”虎妞回答得极为干练,“这么小的衣服也穿不出去。”
云罗拾了一条起来,可想着是杨氏母女给她做的,转身走到衣橱前,忆起上回海棠和水仙还替她新做了几条,拾了条紫色与翠绿色的,“这两条给你,你穿上吧!”
虎妞面无表情,“属下不穿这些。”
水仙捧着汤药上来,一见这画面,笑道:“虎妞,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了?是女人就得穿绣花肚兜、好看的抹胸小衣。”
“我是女侍卫,穿这些做甚?”
这种东西,都是女子穿上取悦男人的,她打小会的就是武功,除此之外就是如何听主子命令行事,至于旁的,虎妞不想会,也不愿去想。
水仙搁下汤药碗,轻声道:“门主,且等会再吃。今儿归鸿斋里少有的热闹,连属下几个走到哪儿都能看到笑脸,以前爱理不理的,如今一个个都换了张脸,但凡是我们归鸿斋的人都赔着笑脸。”
谁愿意得罪未来的皇后娘娘?巴结上云罗,这可是赢得了长期饭票。
云罗在太极殿偏殿里听到昌隆帝与郑贵妃的对话,心头不由得敬重二人,敬重他们真挚的情感,也明白昌隆帝这么做的苦心和用意,不是他不能定下谁是储君,而是昌隆帝不忍看到一场杀戳。昌隆帝在文武百官的眼里,从来都是一代仁君,即便对最大的劲敌辽王,也关照有加,虽然令暗卫盯着辽王,到底让辽王一家平安地过了二十多年。
换作旁人登基,只怕辽王早就命丧黄泉。
虎妞见水仙怪异地看她,一把将肚兜揉挫进怀里,头也不回地回自己的屋子。早前,云罗不许虎妞进她的闺室,时间长了倒也恩准她进来。
云罗捧起汤药碗,“怎的有股子怪味?”
水仙低头在药碗上闻了一圈,“有吗?我怎没闻到,不就是股药味。”水仙指着汤药碗,“可不许耍赖不吃。”
云罗翻了个白眼,捧着碗和过往一般,一饮而下,末了,低头寻觅蜜饯,怪异地看着水仙,以往喝了药都备有一碟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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