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撕破了脸面,往后再见面只怕少不得看蔡氏的脸色,朱氏索性提出搬出去。Du00.coM
蔡氏可不如她会过日子,她还怕大房这乱七八糟的事扰乱她的生活。
有了银子,小心度日,二房人总能过得更好。
有了银子也就不怕萧众敬给脸色瞧,就是她给他脸色瞧。
萧众望今儿一早入朝,之后又带了两儿子随他去铁骑营查看,直到二更三刻才回到家中。
刚至二门,萧众敬屋里的小厮就过来了,“伯爵爷,二老爷请你去一趟北苑上房,说是今儿府里出大事了。”
萧元顶问:“出了什么事?”
小厮便将早上,蔡氏、朱氏带着蔡婆子等人强行拿走云罗手里值钱东西的事说了,又说云罗被气得犯了心疾,还吐了血,当即被袁小蝶背着上马车到医馆瞧病,只是这一去,就不肯再回来了,而今这人便住在百乐门大客栈。
“公主是病着走的,听说至今人还昏迷中,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萧家两房太太强拿了公主三百二十万两银票,还夺了公主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气得公主犯病吐血……”
萧元顶与萧元庚听得怔愣。
元顶道:“娘真是糊涂,怎么能对二姐姐做这种事,有话好好说,把人都气成这样了,这不是说我们萧家欺负自家女儿么,这名声传出去,往后可怎么得了。”
说话间,便见后花园凉亭旁亮着烛光,却是萧初雪领着萧初疏、萧初真在那儿焚香祷告。
“请各种菩萨、神灵保佑我二姐平安无事!只要她醒来、度过危险,初雪愿吃三个的素斋。”
“信女萧初真,请求天上地下所有的神灵都保偌我二姐。”
三个跪在地上,一脸虔诚。
萧众望只觉怒火丛生,没去二房,却直往上房奔,进了偏厅。就见蔡氏坐在窗前发呆,见他进来,唤声“伯爵爷”,萧众望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蔡氏翻身滚下床榻,“恶妇!虎毒不食子,你竟把自家的亲生女儿逼迫至此,萧家的颜面全被你丢光了!云儿知书晓理,你就算想要,与她好好的说,怎能干出这种事,带着人冲着她屋里去抢!毒妇,我今儿告诉你,要是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给我滚回蔡家去!”
这话,就是说他要休妻。
即便她生了几个儿女,可惹急了他,他照样不给面子。
蔡氏低着头,一脸惊恐。捧着脸道:“你……你答应过云儿,生气时不再打人……”
“还跟我提云儿,现下她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你还有脸叫她云儿,你做什么事前,为甚不与我好好商量,全由着你的性子行事。”
萧元顶忙道:“爹。娘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怪她。”
蔡氏想要争辩几句,可这会儿被吓,脑子里全是一片苍白。
萧元庚胆怯地往萧元顶身边躲,惊恐万分地看着萧元顶。
“我与你说了多少回,皇上收云儿为义女。赐皇族姓氏,从那一刻起,她是皇家的公主,可你……竟敢打这主意,萧家的颜面就不及那三百万两银子?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去抢夺。还把人气得犯病……你……”
萧元顶生怕他再打人,死死抱住萧众望,“爹,娘已经知道错了,你别再生气。先去北苑上房瞧瞧,叔父不是有话和你说么。”
萧元顶壮着胆子道:“爹,别着急,先冷静一下,可不能再打了,娘身子弱,万一再和二姐当年一样……”
萧众望歪头看着萧元顶,厉声道:“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这么多年,云罗如何患上心疾一直是府里的秘密。
萧元顶支吾着。
萧元庚带着浓浓的稚童声音,道:“爹,我是听二房的大嫂和二嫂聊天的时候说的。”
一脚踹丢亲生女儿半条命,却让她一生落下了心疾。
萧众望原在气头上,又突然知道两个儿子都知道的隐秘,觉得很是气恼,他训蔡氏毒,那他又成什么了,不也是一样的狠。点着蔡氏道:“你给我好好想想,今儿自个错在哪儿了。”一扭头,出了上房院门。
萧众敬此刻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亦派了下人去大客栈打听,院门口候着宫里的侍卫,听说是豫王世子遣去的,下人们只看到云罗身边的水仙、海棠哭红肿着眼睛,见到萧府的人就满眸怒意。
要是云罗当真死了,萧家的罪过可大了,强夺女儿东西,气死女儿,而这女儿还与皇家扯上了关系。
萧众望进了北苑上房花厅,“你找我?”
萧众敬拍着手,“你说说!她们两个怎就干出这种事,竟没一个拦着。”
朱氏坐在一边,“我们是拿了东西,可没拿三百二十万两银票。”
萧众敬一掌拍在桌案上:“你们没拿,为什么全京城都传开了?分东西的时候,还避开下人、儿媳。”
朱氏只觉此刻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萧众敬则想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