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离开后,南边的大库房原已空置不用,如今又得再用起来。
“这……”绣桃支吾着,如今东阁的小库房里可有不少的好东西,从吃的、穿的到用的。
云罗静默走到窗前,“柳奶娘没了。”她以为自己不会流泪,这一刻,眼泪却悄然而下,挂在脸颊,晶莹剔透,“柳奶娘背着我们在外与一个叫桂牙婆的买卖良家女,还在城北另置了院子……”
绣桃垂下了头,有悲伤,更多的则愧疚。
“怎么回事?”云罗问罢,“你不会早就知道吧?”
绣桃道:“一早我便劝过她的,可她却敷衍我说,早就不做了。忠婆子背里也做过几桩,虽是早早罢了手,这事竟被京城的夫人知晓。这才罚她杖笞十大棍,收没了她的银钱。奴婢听说已祸及到京城嘉勇伯府的大管家一家,被降为二管家了,如今的大管家是昔日的二管家,便是萧实的儿子。蔡勤和他两个儿子执棍时,下手又狠又重,他们离开的时候,忠婆子伤势极重,瞧那样子,不死也残了……”
云罗扬了扬头,蔡家人知晓的事,她却不知道。“你为甚不早告诉我?”
就算云罗再厉害,可在绣桃眼里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绣桃道:“忠婆子罢了手,我只当柳奶娘也罢手了。哪里知晓……”
蔡诗华上次来钱塘带的绣婆子,这一个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双眼睛跟只猫儿似的,总能闻嗅到不同的味儿。就连杏子拿她的吃食,也被说成是柳奶娘纵女欺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