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头顶照下来的那一缕亮光时,我知道我们已经从祭坛中爬出来了。Du00.coM仲彪在最上面先爬了出去,我在下面托着冯胖子的屁股以防止昏迷的他再次掉下去,两人齐心合力把冯胖子从这一人多宽的缝隙中弄了出去。
这个时间正值晌午时分,烈日从当空照下来。在祭坛中呆的时间太长,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看东西,乍一上来双眼顿时感到强烈的刺痛感。我连忙用手去捂,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才逐渐适应过来。
我好奇的打量着我们所在的地方,等我把四周全看了一个遍后,惊奇的发现,我们居然还停留在先前的那个山谷里,山谷中间那一汪清澈的湖水、四周高耸遮天的大树,还有湖对面停着的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都一一的证实了我眼前的景象。
也就是说,我们从湖对面打盗洞下去后,在下面一直围着整个湖泊在打转儿,只是墓室的高低、上下结构让我们有种走了很远的错觉。
“哎呀,这墓盗的,真他妈费劲儿啊!我都以为能赶上红军的两万五长征了,这出来一看,就他妈在原地打转儿。打转就打转吧,除了弄残了一条腿,还外带弄伤了一个人,到头来啥也没捞着。”显然仲彪也看清了四周的景象,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旁边的冯胖子唉声叹气的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仲彪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连忙把背包从背上摘下来,仔细的翻找起来。
当我看到背包底部内层中那件古色古香的盒子时,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遂看了眼旁边还在昏迷中的冯胖子。看来冯胖子早有打算啊,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倒爷。
仲彪好奇的爬过来问是啥东西,我冲他神秘一笑,说道:“呵呵,咱们这次没白来,好歹还有个安慰奖。”说着,我把背包底部的那个盒子掏了出来。
只见那四方的盒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黑黝黝的光,上面就像被抹了一层油似得。整个盒身触手冰凉,在盒子的侧面,凹陷出一个卧倒的老虎形状。
仲彪看到这里,脸上也不禁露出兴奋的脸色。不错,这个木盒子正是先前我们找到的那个木质收纳盒,而因为没有找到开锁的兵符所以一直没有打开。我倒是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还是冯胖子有心,悄悄的把这木盒子装进了背包底部的夹层中。
“可是……这算个啥安慰奖啊?又打不开,不过看这东西倒是挺精致的,兴许能卖个钱儿。”仲彪看着手中的木质收纳盒,不明白其价值,讪讪的说道。
“这东西要是直接卖了岂不辜负了咱们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困难?”我就知道仲彪会这么说,如果不是没有打开这木质收纳盒的办法,我也不会想到它。说着我把手伸进内裤口袋里,在仲彪震惊的目光下掏出了那枚虎形兵符!
不错!我在无头死尸下面发现的东西正是另一半虎形兵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它身上。但是我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再看一眼,会不会我们永远也找不到这枚虎形兵符,这个木质收纳盒会不会永远也打不开。但值得庆幸的是,幸运之神站在了我这边。
仲彪瞪着一双牛眼,愣愣的看着我手中的虎形兵符,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刚才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哈哈,不说了,赶紧打开这盒子看看啊!”
我看了眼木质收纳盒,先前听冯胖子说过。这收纳盒设计精巧,里面设置有奇巧机关。如果用蛮力将其打开便会触动里面的机关,整个收纳盒连同里面所装的东西便会全部销毁,就类似于一种自毁机关。
然而,如果有正确的密匙将其打开,也要做好防备。这种精致的盒子里装的不是惊天大秘就是上古奇珍,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得手,岂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打开嘛。
“这收纳盒还是等等再打开吧,眼下之急是先把冯胖子弄回去。如果他万一有个好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心中有所顾忌
,如果万一冯胖子真的就这样昏迷下去,而我和仲彪却见死不救,这一辈子我都会迈不过心中这道坎。
仲彪看了眼冯胖子,点头称是。我把收纳盒重新装进背包里,俩人架着冯胖子向那辆军用吉普车走去。
我对车辆的驾驶一窍不通,好在仲彪原先收到过一辆破烂的军用绿卡车,曾经为此着迷过一段时间,所以凑合着还能开。
我们浑身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三人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为了掩人耳目,仲彪一路上故意捡着人少的小道走,就这样,在一路颠簸中,仲彪开着军用吉普车一路把我俩拉到了杂货铺里。
来到英雄山,吉普车刚拐过一个弯儿眼看着仲彪的杂货铺子就在前方不远处,仲彪却一脚把刹车踩死了。吉普车吱嘎一声,停了下来。
只听“咣当”一声,躺在后座上的冯胖子一下被甩到车座底下去了。我正坐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的呢,这突来的声响让我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迷糊中以为现在还是在那祭坛里,脑袋一下撞在车顶上。
“干啥呢!腿抽筋啊,没事乱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