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来到桥中央,这三座小拱桥横跨在水银河之上,也就七八米长的样子,细看之下整座桥身用青石垒成,并无其他特别之处。du00.com
“我说,这王老头儿都他妈死了几千年了,还挺奢侈浪费的。光桥就修了三座,这就是典型的社会栋梁蛀虫,指定吃的白白胖胖的,跟个肥贼似的。”仲彪划拉着桥边的栏杆说到。?
“你这就是狗拿耗子嫌操心,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你说咱今天来着是为了啥?就是为了铲除这个遗留在当今社会的毒瘤。咱这是做的大好事啊,把他藏在这地主老家的万千财富拿出去分给广大的穷苦劳动群众,让他们耕者有其田……”?
“得得得!你俩就在这扯吧,哦,要照你俩这说法,咱这还是为社会主义进步做了大贡献了?感情这广大的劳动群众都是你俩从水深火热中拉出来的啊。还社会的蛀虫,我倒是觉得咱才是社会主义的蛀虫。咱这是干啥?咱这是扒人家祖坟!咋滴,改明儿回去以后,还得让政府给咱一人挂个大红花,一人发张大奖状贴家里啊!”我忙打断冯胖子,拿眼撇着俩人说到。
“哎,建树,你这想法还不错!再把整个英雄山拉上大条幅,一人发个小红旗儿,边摇边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们三人边扯边往前走,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走下了拱桥,来到了另一端。
这拱桥的另一端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青砖铺地,弄得板板正正的。而是硕大个地面裸露着黄土,和整个墓室比起显得粗糙至极。
我脚刚一踏上地面就觉得不对劲,这地面软绵绵的,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一块海绵上一样,一走就是一个脚印。?
冯胖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蹲下身来从地上抓了一把黄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见冯胖子的表情,以为有什么古怪,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抓起一把黄土凑到鼻子上闻。这一闻,差点被过气去,赶忙把手中的黄土扔到一边,扇着鼻子大口喘着气,这好一会儿的功夫儿才祛除了那恶心的气味。?
这黄土的气味刺鼻的很,一股臭掉的咸鱼味,还夹杂着直钻脑门的硫磺味。就像有人在腐烂的肉里倒上了醋。发出的气味令人作呕,猛闻之下直接顺着鼻子拱到后脑勺上。
仲彪见状,也想抓一把闻闻。我赶忙拦住了他,生怕这气味有什么异常,这墓穴中事事离奇,别一个不小心三人又中了道。
冯胖子问我要过工兵铲,一下插在了地面的黄土上。这地面就像豆腐般一样软,冯胖子这一下就把整个铲头插了进去,丝毫不费力气。
冯胖子一铲子下去,掘起来看了看,并没什么异常,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他朝我俩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们退后点,让开点距离。
我和仲彪退后了几步,冯胖子撸了撸袖子,朝手心吐了两口吐沫,拿起工兵铲就准备开挖。我看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喊住冯胖子。
“哎,先别挖!”我冲冯胖子喊道。
冯胖子这都准备好了,力气全用在了腰上,被我一喊差点扭了腰。直起身来哎呦哎呦的冲我叫道:“我说建树,你没安好心啊!你没看到我这都箭到弦上了吗?喊啥啊喊,这又咋了?”
我边嘻嘻笑着给冯胖子赔不是边说道:“冯哥,这事儿怪我,赶明儿回去我给你整俩羊腰子补补。不过,我看这地面古怪的很,可跟咱也没啥关系啊。如果你真这么挖下去,万一挖出啥麻烦,咱们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冯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建树,你咋回事啊?这一路走来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叫我冯哥啊。嗯……你说的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就按你说的办,咱也不管这下面到底是啥了。走,去前面看看。”冯胖子说完把工兵铲一叠,率先朝前面走去。
我见冯胖子放弃了往下挖的念头,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自从踏上这片黄土地后,我心里总是憋的慌,老是感觉这黄土下面埋的东西肯定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如果真挖出来我们三个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感觉就像心头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一口气始终卡在喉咙眼里,上不来也咽不下去,也说不出为啥,但是那感觉难受极了。
见冯胖子朝前面走去,我拍了拍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难道那感觉也影响到我的神志了?赶紧追了上去。
一般一座古墓的主墓室还要分前殿和后殿。这前殿主要放置墓主生前喜欢的玩物之类的东西,这后殿才是墓主棺椁所在之地。富裕的人家还会在主墓室两旁修建两间耳室,耳室呈对称格局。
这耳室就是放置陪葬品的地方了,也是大多数盗墓者最喜欢的地方,很多值钱的明器都放在这里面。这些明器如果拿到市面上肯定是价值连城,但放在这墓室里就根本不值一提了。因为最值钱的东西不是在放置在耳室里,而是在墓主的棺椁里!
至宝之物往往都随同墓主一起被封闭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