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行走进屋内,均是沉默无语,一旁的莲若和盈柳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何缘故,只得分别伺候二人换了衣衫,便退了下去。
“莲若姐姐,公主和大少爷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这会子都不高兴了呢?”盈柳低声问着莲若。
“公主和驸马不过是累了,哪里不高兴了?你个小丫头别随便乱说话!临来之前我不是叮嘱过你嘛,多干活儿少说话,这可不是在冷云堡,小心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莲若没好气儿的瞪着盈柳,若不是因为绿翘腰伤未愈,不适宜长途跋涉,也不会带一个不懂宫规的小丫头来,害得她时时刻刻担心盈柳哪句话说错了惹来什么祸端,想到此,不由得愈发痛恨起那招致绿翘受伤的赵雨晴来。
盈柳平日里在冷云堡的下人中也算是机灵的,主子总管们对她也很满意,否则这一次也不会让她跟着来,但是这一路走来却总是被莲若说她做错事,此时又被她这般喝斥,不由心中越想越觉着委屈,眼底也涌上了一股水汽,偏她又是个好强的,不愿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遂不着痕迹的低头暗自抹了眼眶,低低说了句:“我会多注意的,莲若姐姐请放心。我这就去将马车中的物品拿进来,莲若姐姐先歇歇吧。”
说完也不等莲若回应,便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莲若虽是个心直口快的,但却并非是恃强凌弱的主儿,一路上对盈柳多次喝斥,以致口气不佳,也是因为实在担心她不晓得宫中规矩的厉害,犯了错连累慕容沁雪不说,严重的恐怕还会丢了性命,她原是一番好心,只是因着心急用错了方法,此时见盈柳这般模样,也知有些不妥,但是她却又拉不下面子去道歉,只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解释一番也就罢了,眼下还是先安置好公主和驸马的一应用品才是正经。
莲若、盈柳领着几个侍卫兀自打理安排带来的用品,床上换上了精致的国色天香锦缎被褥和鸳鸯戏水的茶枕,桌上摆了一套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儿的金属茶壶杯盏,这是翠荷特意从库房取了让莲若带着的,还有配套的碗筷勺碟,说是在外吃食还是自带的干净些,因为一路颠簸若是带瓷器怕是难免会有损坏,这才选了这套自西域买回来的锡制茶具餐具,价值未必值得几何,但是难得是质地光滑做工精细,且采用了时下较为罕见的镂空雕刻技艺,龙鼎国市面上鲜少见到,倒也平添了几分雅致。
慕容沁雪和冷亦君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一时间竟是对坐无语,直待莲若在熏炉中燃了解乏的熏香,盈柳为二人斟了茶,先后退了下去,冷亦君才开口打破沉静,语带沉重的说道:“雪儿,此番前来面圣之前,六哥曾与我深谈良久,我未告知于你,也是担心你有所误会。但是如今看来,若不同你说,怕才是真的会让你误会,莫不如趁此机会据实以告,也免得你我夫妻心生嫌隙。”
经过了这许久,慕容沁雪其实已想明白早前在车上是她误会了他,又见他因着她的关系不得不被牵扯到皇家的纷扰之中,不由心中便多了几分愧疚,此时听冷亦君这般说,急忙说道:“亦君,我知你做事有分寸,六哥也是心中有数的人,定不会置你于风险之中。若是事关机密,且不说也罢!”
冷亦君听她这般说,心中松了口气,面上神情也缓和了许多,原本慕容允缇就说过,未免她因着柳如云的关系关心则乱,知道越多越容易出纰漏,有些事便不要同她说了,但是先前慕容允缇遇刺后慕容沁雪的那些话却让他隐约有些担忧,这才想着将实情相告,不成想慕容沁雪却自行想通了,倒也让他安心不少,又见她表情真挚,略一思忖,遂语带隐晦的说道:“其实六哥也并未说什么机密,不过是说此行恐有危险,让我时刻照拂于你和宁妃娘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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