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倒是不相上下,会不会,其中有什么牵连?
“春天里新纳的……那是在李慕云掌家之前还是之后?”其实冷亦君更想问的是在他死前还是死后,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去提他前生的身份——李家大少爷李沐风,这个他不想承认却又改变不了的事实,每每想起都让他痛苦万分?
冷逸群显然是做过详细调查的,听到冷亦君发问,便快速回道:“年初李家采买过一批丫鬟小厮,那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被分派到了李慕云的院子里,开始是在厨房帮忙,李慕云非常喜欢她做的汤,再加上她也的确有些姿色,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她,便收入房中,至于纳为妾,却是在他掌家之后了。”
“那女人是什么来历?你可查清楚了?”原本冷亦君以为李慕云将他害死,就是为了谋夺家产,但是如今看来,这其中似乎是另有隐情,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这么短的時间就让李慕云如此迷恋于她?
“那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入李府之前的身世表面看来很普通,一个亲人也没有,但是还是让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冷逸群的语气很是得意,嘴角也勾起了自得的笑容。
很想对他这种颇有自大嫌疑的行径翻个白眼儿,冷亦君却生生忍住了,就像对于小孩子一样,明明知道他做的并不是多伟大的事情,但是还是要時時给予鼓励,这样才能让他在成就感得到满足之后更加努力的去做事。
“哦?是哪里发现问题了?”
果然,适時表现出的一丝好奇,让冷逸群眼中一亮,语气兴奋又神秘的说道:“我去调查那女人入李府之前的事情時,开始只查到她与老父自外地到江东投亲,途中老父染病,亲戚也搬走了,最终无钱医病,老父亡故,她为葬父这才卖身为奴。只是……”
冷逸群还想卖个关子,抬头看见冷亦君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才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正色说道:“咳咳,只是再去查她来江东之前的事情,就查不到了,也正因为此,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多方查探之下,终于在江东西面不远处的汤口镇查得了些端倪。”顿了一下,神色也跟着郑重起来,语气凝重的接着说道:“汤口镇是个小镇,人口不多,年初曾有一个年轻女子来投亲,这本也没什么,只是这女子投的竟是镇里一位无亲无故的老单身汉,说是远房的侄女,但是镇里的人暗中都传说是那老单身汉花钱买来的媳妇。后来二人似是受不了镇里的传言,就离开了汤口镇。大哥,想必你也听明白了,李慕云的那名小妾就是这个在汤口镇投亲的女子,而她葬的老父便是那个老单身汉。”
听到这里,冷亦君的面色愈加沉重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那女子何苦要绕这样的弯子、撒这样的谎?
没等他追问,冷逸群就继续说道:“大哥,还有一个最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那女子当初到汤口镇的時候,据说穿的并非中原服饰,而是看起来像是西南苗疆之地的衣服。”
“苗疆??”冷亦君乍一听到这个地方,脑海中隐约划过一点什么,却很是模糊,让他难以抓住清晰的记忆,但是他已经意识到“苗疆”一定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没准儿与他被害死有着更加深切的关系。
“即日起兵分两路,一路速速去苗疆,查那女子的真实来历;一路潜伏在江东,時刻观察李家的动静,伺机潜入李府,查探李慕云和那女子的事情。”冷静的吩咐完,冷亦君面上已是一片森寒,苗疆之人擅用蛊术,难道李慕云是被人下了蛊而控制住了?但是对方的目的又在于什么呢?
若只是想要谋夺李家的财产,将李沐风害死,控制住李慕云,其实就已经达到目的了,但是看李慕云如今的行径,却并没有想要让李家的生意顺利继续下去的迹象,反倒……更像是要将李家推上绝路,让李家万劫不复?
难道还有什么人对李家有着如此深刻的仇恨?
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冷亦君是个不小的冲击。重生以来,他一直生活在对前生害死他的李慕云和李家那些帮凶的刻骨的仇恨之中,如今突然有迹象表明,他的死很有可能另有缘故,他的心不由便有些慌乱,活着的目标骤然消失了,那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不断的涌向他,以至于在晚间为了迎接冷逸群而举行的接风宴上,冷亦君一反常态的大喝了起来,及至后来,连冷老夫人都劝他不住,直到他喝得端酒杯的手都对不上嘴了,慕容沁雪这才不顾他的愿意与否,喊了祥林、祥瑞将他半拖半扶的搀上了软轿,急匆匆的抬回了柳园。
“群儿,你和君儿说了什么话?怎么你们兄弟在书房叙过话,君儿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冷云枫看着儿子心里一阵火大,冷亦君自打失忆之后,整个人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特别是接手冷云堡的家业之后,更是让他和冷老夫人大感欣慰,今日冷逸群一回来,拜过了祖母和父母,他们兄弟便一头扎进了书房,晚宴之上冷亦君便如此反常起来,他怎能不怀疑是冷逸群跟他说了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有没有做过,只要关系到冷亦君,冷云枫一定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