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和尚配尼姑那可是天作之合,别人总不能再有二话了吧?”
“云翊贤弟,此举确实有违天合,你是不是在考虑一下?”见朱熹被云翊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身处同一战线的陆游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可他心里还在渴望这小妖孽兑现战前承诺呢,也实在不好意思太过得罪对方。
“小弟也不想啊!”摊开了双手,云翊一脸的无奈。“虞相公这三天两头地催我们出兵,留给我们休整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若二位先生能够在短期内就把隐藏在巩州城内的金国细作给全拧出来,小弟自然是乐见其成也不会搞这么多事了。”
“这……”陆游犯难了,他虽是文人却也懂得军事行动中保密的重要性。云翊提出的要求很正当,要做说抓一个两个的还行,可要把城内的所有金国细作都找出来,那难度也实在太大了点。要知道,这金国人和大宋人相貌上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替他们做事的有一大半都还是那些卖主求荣的国贼,这即便是找个神仙来也不敢保证可以完成任务啊。
“没招了吧?那你们可就不能再说小弟心狠手辣了啊!”就知道朱大忽悠跟陆大才子拿不出应对之策来,阴谋得逞的云翊贼笑着,到这个时候也没忘顺便占点小便宜。“你们二位还是留在衙门里,顺便帮小弟起草一份奏折,看能不能从虞相公和官家那里再捞点什么好处?”
“滚!”二位大儒同时大怒,也不顾上什么斯文形象了。怙恶不悛就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小妖孽居然还想着要人替他去糊弄皇帝?捞好处?知道什么叫潜规则不?这种事是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吗?就算真有便宜可占,那也不能让大头归了这小妖孽不是?
“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还大儒呢!”被人给踹出了大门,云翊可不是老得成了精的纥石烈志宁,这小妖孽可真没那么好的脾气,他一旦受了委屈就肯定会想法子给发泄出来,只不过没胆气去继续招惹屋里那俩罪魁祸首他。
“幼安兄,事情都办妥了吗?”整理好了衣衫,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云翊立即换上了一副慎重其事的表情。
“三百四十名犯事官兵近千苦主,外加部分本地民众,现在都已经达到了校场内。”除了那一票盲从的山贼,对云翊这次的决定表示过明确支持的也就剩下了辛弃疾,而这一位办起正事来一向都是不折不扣。
“成,那就走吧!解决完了这档子破事,我们还得赶回来琢磨下次抢谁呢。”在云翊看来,他这次不是在作战,而是在奉旨打劫,那些金国人所占据的城镇就是一个个的大肥羊。
“老爷!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等良善之民做主啊!”刚走到校场,就已经有人哭着喊着跑了过来。他们或许并不认识云翊,但身后带着那么多的大宋官兵,场内这些负责维持秩序的莽夫又还一脸的恭敬,那怎么说来的也得是个大人物不是?
“各位请起,各位快快请起!”忙着将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百姓们搀扶了起来,云翊小臂一挥,大声喊道:“大家尽管放心,本官来这里就是要为你们鸣冤昭雪的,你们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只要是有凭有据,本官绝不会对手下人等姑息。”
“大人,小的冤枉啊……”按道理来说,战事才结束不久,本地民众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占领者产生好感的。可这里毕竟曾经是大宋国土,住着的更是大宋子民,如今王师到来他们又怎么会产生出抵抗情绪?再加上这几天里,云翊可是逼着不少苦主手刃了他麾下那些犯事的官兵,也让百姓们相信这位大宋重臣是真愿意为民办事的。
“戚老三,这事真是你干的?”经过了这几天的整顿,那些兴奋过头的乌合之众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如今还敢顶风作案的基本上都是云翊手下真正的精锐受过了严格训练的山贼。很不幸的,戚老三也被人在犯罪现场抓获给拧到了这里。
“没错,这事是小人做的!里正家的钱粮是我叫兄弟们抢的,他家的老婆闺女是我送给兄弟们解闷的。”都说好汉做事好汉当,这戚老三到也光棍,不但主动承认了所有罪行,完了还不忘对云翊吼道:“少爷,你想怎么处置就说吧,小的都认了绝不皱一下眉头!”
“不错,是本少爷手下的兵!”很是赞许地拍了拍戚老三的肩头,云翊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刚才你说这位老人家是里正?本官任命的吗?”
“回大人的话,我军刚进城,朝廷也还没来得及派出官员前来接收。这任免本地官吏的事,应该还没展开。”在宋代武将任免地方官员,那可是犯了官家大忌运气不好会被定下谋逆大罪的,辛弃疾可没云翊那么糊涂,闻言赶紧站了出来非常婉转地做出提示。
“不是本官任命的?”眨巴着眼睛,走到了里正面前,云翊微笑着用最具磁性的嗓音问道:“那您老这里正的名头就是金国人给的了?你就是我大宋朝的国贼汉奸了?”
“不!不!老……老朽不是……老朽……”汉奸?国贼?这么大的一顶帽子,里正可真没勇气去戴,闻言也顾不上喊冤了。
“哦——”听完了里正的解释,云翊仿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