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声叹气,却在不经意间犯下严重错误忘了给圣姑编一个合适的身份。现在只能希望这守城小吏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可以把他给糊弄过去。
“是吗?”宜都虽说算不上交通要道,但从这里经过的商旅也不少。而那守城小吏既然能坐稳这个位置也还是有点眼力劲的,至少褚南奉上的第三份厚礼让他更觉得那辆马车有异乎寻常之处。
“前些日子柳员外家遗失了一尊佛像,该不会就藏在这车里吧?”守城小吏没有说谎,但旁边那些急等着入城的本地居民都知道,那事已经是五年前发生的了。现在被这位官老爷给重新提及,看来是准备让这支倒霉的游学队伍吃上一个大亏。
佛像?能不能换个其它借口啊?这要让寨子里的四位当家听去了,那误会可真小不了!很隐秘地翻了翻白眼,褚南依旧陪着笑不停地解释道:“军爷说笑了,您看小生等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哪能干那种勾当!”
“是吗?”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守城小吏朝身后众人吩咐道:“给本官上前仔细检查,切勿放过任何疑点!”
“使不得!使不得啊!”褚南还真犯急了,赶紧挡在车前道:“军爷,我家少夫人患的可是恶疾,若是这不小心让军爷您也沾染上了,那小生等人可就……”
“恶疾?你真当本官是三岁小孩?这城里城外进进出出的,十个犯事的人里有九个都是这套说辞!”褚南的话更加坚定了守城小吏一探究竟的念想,所谓待价而沽,他要不知道这车里装的是什么,又怎能狠狠地敲上一笔?
“军爷,我家少夫人却有恶疾,还请您莫要刻意刁难!”卫老五虽说脑袋没褚南灵活,但好歹也多见过些世面,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如今我们这样做也实属迫不得已,在长阳县时郎中就交代过了,少夫人这一路上不能受半点颠簸更受不得任何风寒,所以这才不得不换成草棚驴车……”
“一边站着去!本官让你说话了吗?”守城小吏虽是武人出生,但受世风影响他也最看不起武人。人家能和看上去还有个儒生模样的褚公子搭上话,却实在不屑理会卫老五等人。
“大人,小生虽不才却也还读过点我大宋律例,您这样为难小生一行难道就不怕触犯王法?”云翊不想惹事,否则以他解元的身份即便是见了本地县令也不必象现在这样大礼参拜。
“王法?”嘿嘿干笑两声,见这个所谓的少爷也对自己礼遇有加,守城小吏的底气更足。说出了一句非常老套,但确实是充满了时代特色的大实话。“你一个小小的书生,还敢和本官讲王法?在这里,本官就是王法!”
“唰!”狂笑着,已经靠近马车旁的守城小吏猛地扯下了驴车上那厚实的帘子。
静!很静!刚才还在旁边跟着起哄的众多兵油子都瞪大双眼牢牢地盯着驴车内,就连那些围观的普通百姓此时也都露出一副痴迷之态,不愿将目光移走分毫。
“你们……”正准备训斥自己手下的守城小吏刚转过头,就再也无法将剩余的话给说完。
车内的是个女人!虽说那厚厚的黑色面纱遮去了大半容颜,但仅那双能直透人内心深处的美眸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一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衫在此时看来却显得那么华丽,这是一个骨子里散发出典雅高贵之气,完全不应属于尘世间的九天仙子!
如果说刚才褚公子的三位红颜知己带给人的是一种赏心悦目之美,那现在众人感受到的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心灵震撼。双目圆睁,一溜银丝挂于嘴角,好色之态毫不掩饰,守城小吏想要故作从容想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色,但穷尽毕生之力却也始终无法凝聚起哪怕一丝的精力,他甚至觉得在如果不再这样一个美女面前丑态百出,那就是对人家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