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松无奈的叹息道:“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
羽鹤深情的幸福的仰望着他,道:“风松,我知道,你活了几百万年,练就了铁石般的心肠,不太可能有感性的爱情。就算你喜欢一个女人,你也会是非常理性的。你不会盲目的爱上一个女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你只会稀罕真心爱你的女人。我知道,你无法给我想要的爱情,但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就会感到非常满足了。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你才能相信我爱你。我只能告诉你,无论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的。风松,我可能对你不够诚实,但这是女人的天性啊,我也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你何必纠缠于这些小节呢?”
风松懊恼道:“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些没用的?!”
面对风松发脾气,羽鹤委屈的道:“风松,我知道,爱情对你而言可有可无。但你知道吗?对我来说,爱情非常重要。你活了几百万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见惯了尘世的悲欢离合,练就了铁石一般的心肠。你不在乎失去我。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一个过客,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可你考虑过我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真正的小女孩,我真的只有十七岁啊!在我的生命里,除了我的父亲之外,只有你最为重要了。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修炼天才,知道解救整个家族的希望在你身上。从小时候起,我就整天想着你了。不过,在那时候,你只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可长大之后,我在青云镇找到了你,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男人。风松,你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我年轻不懂事,你能对我宽容些吗?你一直指责我不是真正爱你,可你扪心问问你自己,你何尝真正的爱过我?无论你对我怎样好,都不是因为出于爱情,对不对?风松,我不是怪你。爱情是一种感觉,你永远不会有的……”
羽鹤泣不成声。
风松沉默良久,充满诚意的道:“羽鹤,你说我没有为你考虑,可你真的为我考虑了吗?你只是在想你的爱情,可你知道为了你的爱情,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可能永远无法飞升,永远留在世俗界中。在你短短的几十年生命之后,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在漫长的生命里,我没有了情感寄托,也没有梦想的追求,我只能等着死亡来临。你知道吗?也许我做不到真正爱你,因为我无法找回那份心境,但是我决定跟你好,真是冒着很大风险。假如你不是真正的爱我,我真的没有必要与你纠缠。不是我对你不够宽容,而是我不想无谓浪费生命,那对我来说根本不值得。”
羽鹤看着风松呆住了。
她知道这是风松的心里话。风松从来没有这么真诚的跟她谈话。她为此感到高兴,但也感到非常伤心。实话总是残忍的,像是刺刀一样,扎向人的内心。可若是风松根本不在乎,根本不会跟她坦诚交流,也许根本就不会理睬她。所以,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隐隐伤心。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询问道:“风松,假如你永远留在世俗界,你大概能够活多少年?”
风松叹息道:“充其量只能活一千年吧!”
“一千年?”羽鹤不敢置信的惊呼。
风松点头道:“是的。一般九级先天强者,大概能够活一百多岁,二百岁绝对是极限了。我因为能力特殊,能够活得长一点,但在世俗界,我能活一千年,也就是到极限了。人的寿命与境界的突破有关系,我在世俗界受到天道限制无法突破境界,寿命就会无法延长,只能活一千余年吧!”
“活一千余年,你还嫌短啊?”羽鹤惊奇道。
风松轻笑道:“这要看怎么说了。对世俗界的人来说,一个人能够活一千余年,那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可是,对修真界的人来说,一千年根本不算什么,也许一次闭关就会超过千年了。打个比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对于只能存活一年的草木而言,人能够存活百年就是一个奇迹。但对人来说,只能够活一百年,真的是太短暂了。我就是这种情况,我不想一千年之后死去,我希望能够永远长生,那是我追求的梦想。”
羽鹤哦了一声,道:“你为了跟我好,真的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吗?”
“也不能说是代价,只能说风险很大。”风松诚恳道。
羽鹤深情的看着风松道:“风松,我现在真正相信了,你心里真是有我的。至少你肯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风险……”
风松打断道:“够了!你不要再提这个了。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疯子。你只是在想我爱不爱你,你只是在想我能不能留下,可你有没有想过更多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你用神机大炮轰击时空裂缝,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冒失,这个位面可能会被摧毁,整个世俗界的人会跟着陪葬?你从来只想你自己,只想你所谓的爱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了追求你所谓的爱情,你究竟伤害了多少人?你睁开眼睛看看,将你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看你对周围世人的伤害。你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就能不顾其他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