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萧家镇街头又涌现出了无数武者。
但与以往动辄辱骂打架的气氛不同的是,今天萧家镇所有武者都变得特别客气了,似乎生怕不小心得罪了谁会招来杀身之祸。即便是对路边的将要冻死的乞丐,也没有武者再敢打骂,受到前所未有的礼遇。
萧家镇之所以变得这么古怪,是因为风松在萧家镇的消息,已经在昨晚的夜色中传开了。
因为风松是懂得易容术的,没人知道谁是风松易容的,每个人都可能是风松伪装的。为了防止不小心得罪风松,索性谁都不敢得罪了,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有些自以为精明的武者,甚至四处跟不熟的人套近乎,希望能够幸运的巴结上风松。就连路边快要冻死饿毙的乞丐,都被一些武者热情的送上吃的,就因为怀疑乞丐可能是风松装的。
见到这样的局面,风松也感到挺无语的,没想到自己影响力这么大。
“若是我从此以后再也不露面了,世俗界会不会变成美好人间?”他忍不住这样想。
这样想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好厉害,能在世俗界如此举足轻重。
这一天,比武会场周围的山坡上面,聚集了远比以往多数十倍的人。因为听说今日风松有可能会露面,无论是敬服风松的武者,还是不服气风松的武者,都想要见识一下风松的本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之前几天一直没有露面,妖山老祖派来的受虐使,今天也破例的露面了。
那是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说话娘娘腔的老男人。
风松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想再看第二眼。
作为今日比武会场的主角,风竹很早就到会场等待了。钟施粉随同他一起来的,坐在会场边上观阵。
钟施粉的伤势不算太重,但距离伤势痊愈早着呢。不过,想到风松可能在会场,他仍然坚持来观阵了。
即便他不能见到风松,不知道哪个是风松,但想到距离风松很近,他就感到很兴奋喜悦。
胡忠站在钟施粉旁边,不断朝着四周张望,最终时不时的嘟囔:“少主,你在哪里?”
因为今日有受虐使出席主持比武大会,施克朗没有以往那么威风,不能坐着喝酒吃肉了,只能在旁边站着了。等了半天,不见乌寨主带着他的傻孙子前来,这让施克朗不禁有些焦躁生气。
“乌寨主怎么还不来?赶快派人去催一催!”他吩咐属下武者道。
“是。”属下武者领命而去。
受虐使自从风竹上场之后,眼神一直盯在风竹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种妖异的魔力,好像能够将人衣服扒光一样。他盯着风竹看了好久,风竹目光坚定的持剑而立,一直动都没有动弹一下。这让他不禁心痒难耐,娘里娘气的对施克朗道:“施克朗,你让这个强壮的俊小伙动一动。他动都不动一下,让人家好不舒服。男人哪能这样直戳着不动的,要动起来才舒服嘛,要动起来才有魅力嘛!”
施克朗站在受虐使后面,忍不住恶心的想吐,强忍住之后道:“受虐使,乌寨主和他的傻孙子乌闹黑仍然没有到,我已经派人去催他们了。相信他们很快就到了,请你再忍耐一会儿,不久你就会喊爽了。”
受虐使娇嗔道:“要死人了,人家才不要等,赶快让这俊小伙动起来。我来到这里,不是看乌寨主那傻孙子的,他来不来的有什么要紧?这是比武大会,你随便找个人上去挑战,让这俊小伙动起来行不行!”
“是。”施克朗无奈的领命。
风松以自己敏锐的耳力,听到了受虐使说的恶心话,不爽的朝着受虐使又看了一眼,见到受虐使用猥琐的眼神盯着风竹,不由得胸中冒出了一股怒火,暗自在心里发誓的想道:“你这个妖怪,敢用眼神强暴我弟弟,看我之后不弄死你。你丫的,死妖怪,留着你的性命,早晚是一个祸害。”
风松计划在三年内飞升,等到他飞升离开之后,就不能保护风家了。所以,他在离开之前尽量会消灭对风家有威胁的因素。妖山老祖的受虐使看风竹的眼神不正常,就凭这一点,他判妖山老祖的受虐使死刑了。
受虐使遭遇到风松充满杀意的眼神一瞥,不由得惊惧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凭着敏锐的直觉,朝着风松所在方向看去,但风松混迹在人群中,又是相互拥挤推动,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他用鸡爪似的老手,轻轻的拍着心脏,心有余悸的想道:“怎么回事儿?莫非是因为传闻风松在这里,所以我变得疑神疑鬼了?不怕,不怕,纵然是遇到了妖孽的风松,以我八级先天强者的修为,逃回妖山仍是能够做到的,到时候让妖山老祖对付他。”
他心里安慰着自己不用怕,但浑身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毕竟风松的神魂强大,那是超越世俗界位面的。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就够让他胆颤心惊了。
施克朗接到受虐使的命令后,低头略微思索了一番,抬头用灵力传音四方,道:“所有武者请注意,乌闹黑因为有事,稍后才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