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松跟着求败掌门进入山洞修炼,神机宫主一直都是焦虑不安的,对风松的安危感到担忧。虽然她知道风松很强大,能够迅速的恢复灵力,但就算风松恢复了灵力,相比阴九指的差距,恐怕仍然是很大的。风松不能说完全没有胜算,但胜算真的是非常小的。
想到再过三天,风松可能就会被杀死,神机宫主始终是忧虑难安。
她夜不能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半睡半醒中总是做噩梦。
白天,她站在山峰上面,望着风松修炼的山洞,就好像在看风松最后一眼。
她发现自己不能面对风松的离去。
心痛!
悲伤!
绝望!
她在心里想了风松有将近十年了。
虽然风松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在默默的思念,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感,深厚的可以用海来形容。也许最初她对风松只是寄托了希望,希望风松能够解救技宗的命运。但经过与风松一路走来的磨练,她对风松产生真正的深情爱意。在她的心中,风松变得最重了。
她只希望风松能够安全。
她只希望能跟风松在一起。
她只希望风松能跟他快活的玩乐。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幻想。用不了多久,灾难就会来临,留下她一个人孤单。
在风松离开的每一刻,她都在心中想着风松,想着风松跟她的过往。
想起风松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醉神迷的眼神。
想起风松为了保护她勇敢的挡在他的面前。
想起风松为了能让她做个美梦隔绝掉噪音。
她相信风松是爱她的。
她相信自己也爱风松。
回想着过往的美好,她心中极为甜蜜。
可是,这种甜蜜也许不能长久,眼看着就要烟消云散,让她感到深深的煎熬。
在这种深深的煎熬中,她迅速的变得憔悴了。
她脸上戴着面纱,没有人能看到她脸容的苍白,只有她自己在镜子中能够看到。但是,每当她出现的时候,别人能够看到她的眼睛,看到她眼神的黯淡和悲伤。
许多武者见到她的样子,都为她对风松的痴情感动,羡慕风松能被她如此深爱。
她落寞的样子真的让人生怜。
这一天,夕阳落幕的时候,求败掌门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嗖!
求败掌门飞掠到了她的跟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没有理会求败掌门,轻轻的移动莲步,朝着旁边移开一些,凝望着风松的山洞。
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求败掌门的存在,完全只剩下风松一个人了。
即便求败掌门站在她的面前,也引不起她丝毫情绪变化。
没有仇恨,没有敌意,完全漠视。
求败掌门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道:“你不用太过于担心风松。凭他的实力,就算打不过阴九指,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想要杀他,并不容易。”
说到最后一句,求败掌门脸色神情变得黯淡,就好像在说他也杀不了风松。
神机宫主突然眼神一亮,目光转移到求败掌门身上,紧紧的盯着求败掌门问道:“你是不是将风松的左手砍掉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之前将风松左手砍掉过?”
求败掌门疑惑的看着神机宫主,摇头道:“不,你应该知道,风松的左手仍然长在他的身上。我从来没有斩断过他的左手,他的左手一直他的身上长着。想斩断他的手,可是不容易的。”
求败掌门感到神机宫主问的话很有蹊跷,好像神机宫主知道些什么似的。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没有将实情告诉神机宫主。毕竟知道风松秘密的人越少,风松与人拼杀的优势越大。
可能神机宫主不会泄露风松的秘密,但如今立威山上面高手众多,他们说的话未必不会被人听到。作为一个宗派的掌门,他与神机宫主公开谈话,也不便于隔绝了声音。假如引起什么风言风语,损及神机宫主的名声倒没什么,但如果损及了与风松的关系,那可是大大不妙的。
不过,他也不能说是在说谎欺骗神机宫主。因为他没有砍断过风松的手,风松的手始终都长在身上。当他的无形神剑砍过去之后,风松的伤口立刻愈合痊愈了。自始至终,他没有能将风松的左手完全砍断,始终都有一部分是长在风松的身上的。因此,他也没骗神机宫主。
“不,你骗我!当你砍向风松的时候,我闻到了飘来的血腥味。你一定是伤到了他,对不对?哈哈,你伤不了他,阴九指也伤不了他,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神机宫主貌似语无伦次的说着,整个人激动的好像癫狂了起来,眼神中却泛出了一丝希望。
她知道,风松有迅速恢复伤势的能力。风松凭着这种能力,活命机会自然是大增。但也不能说百分百能不死,假如被灵力轰碎成了渣滓,一定也不可能再活着了。
因此,她只是生出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