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震剑起的一刹那,剑芒席卷着狂风陡然间出现在凌啸月的头顶,急斩而下,瞬间就从凌啸月的头顶一直贯落到了脚下,慌不择路的身体随着剑芒的起落骤然停下,仿佛化成了一座雕像般,双眼无神,一动不动的站在广场上。读零零小说
很快,一道血线自凌啸月的头顶显现,顺着脊背向下漫延,一滴鲜血开始滑落。紧接着鲜血越滴越快,最后竟连成了一道血流,如注而下。直到这时,凌啸月的身体才瘫软了下来,堆在了地上,整个人的生机早已逝去。
寒风卷动,凌铁宇与一众长老飞掠而至。看了一眼凌啸月了无生气的尸体,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凝重的气息,阴冷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凌震的身上。而凌铁宇则是沉默不语,眼角一阵一阵地抽搐,他担任族长也十几年了,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场面不计其数,但像今天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到过,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彼此相望,寂静无声,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唯有青色的气旋在人群之中缓缓流动,气氛异常的沉重。半晌之后,终于有与凌啸月和凌铁志同枝亲近的长老耐不住性子的打破了沉闷道:“族长,凌震残杀族人,实属大逆不道,难道你就任他为所欲为,逍遥法外……”
“正是此理!如此逆子,视族规如无物,就该将之拿下,押上宗祠,明正典刑……”
“此子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今日不除,他日必陷我凌家于万劫不复……”
“以下犯上,罔顾人伦,若不能将之伏法,他人有样学样,凌家败亡,为期不远……”
兔死狐悲,凌啸月和凌铁志横尸在前,众多长老遍体生寒,几乎每一个人都对四房的常例有过染指之心。而凌震的狠辣做法,自然被他们当成了不肯屈服的反击,已然触及到了他们心中的底线,趁此良机,挟裹着宗族大义,一举将凌震袭杀,自然一了百了。
“呵呵,他们要杀我,难道我就该站在这里任由他们刀剑加身,随意宰割,而不能反抗吗?我若反抗,就是罔顾人伦,无视族规,我若反抗,就得押上宗祠,明正典刑,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道理吗……”习武之人最重血性,一言不合,当拔刀相向,率性而为,杀伐由心,别说是被动迎战,就是主动出击,凌震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这些长老张嘴族规宗法,闭嘴伦理纲常,说的大义凛然,冠冕堂皇,实则要多虚伪,有多虚伪,所作所为不过都是掩盖其内心中的龌龃罢了。
凌震的反诘,顿时让众多的长老理屈词穷,难以争辩。但是这话虽然堵上了他们的嘴,却也惹得众人恼羞成怒,纷纷抽出了长剑,遥指凌震,目光却一起望向了凌铁宇,只待他这个族长一声令下,即将凌震碎尸万段。这一下,凌铁宇为难了,凌震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但他在意的是藏在凌震心中的秘密,冲着这个秘密,凌震就不能死,至少在吐露出炼体功法的秘密之前,凌震不能死。
沉思片刻之后,凌铁宇的眉毛一挑,痛心疾首的说道:“凌震,前因后果,谁是谁非,宗族自会调查清楚。但是,你持剑行凶,袭杀宗族长老,已然触犯族规。念你年幼,万不可一错再错。现在你自行解剑,进入宗祠,面对祖宗灵位忏悔,等候宗族长老会集体研议……”
凌铁宇话音未落,凌丽娇立刻****话来道:“是啊,震哥儿,你的年纪还小,万不能一错再错,快将手中长剑扔掉,有话慢慢说,事出有因,长老们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九姑但凡有一口气在,也绝不至让你受半点委屈……”
“呵呵……”凌铁宇大义凛然,痛心疾首,言语在带着明显的违护,而凌丽妖,横眉立足,言真意切,混身上下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母性光辉,大有一言不和就跳出战圈,将凌震护在身下,大杀四方的意思。凌震两世为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但凌震从来没见过如此极品,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一唱一和,狼狈为奸,一肚子男盗女娼,却又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跟他们两个比起来,奥斯卡什么的,都弱爆了。
凌震笑了,为这两个人的倾情演艺笑道:“若是不知道族长和凌长老二位的真实品性,就冲你们说出这番维护的话,怕是我都要感激零泣,无地自容了,说不得就要将手中长剑舍弃,任杀任剐,都听由你二位主持正义。我想想,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处置我呢?废掉我的修为,捏在你们的手中做提线木偶,直至渣****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微微一顿,凌震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惊诧不已的凌铁宇和凌丽娇继续说道:“但是很不幸的是,我不会上你们的当。族长,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隔墙有耳,我那破旧的小院,四处漏风,你说话那么大声,怕谁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龌龃吗?还有九长老,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无畏剧毒,你绢帕上抖落下来的那点粉末,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你们为了图谋什么莫须有的功法和秘典,简直无所有用其极,反过来还要让我对你们感激零泣,跟你们比起来,我不过是杀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