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这姓冷的汉子猜了个正着,凌震的伤势真的很重。Du00.coM右臂的骨头裂成了三截,肩臂相连的地方,因为骨头脱臼而刺伤了筋膜和肌肉。内腑移位使得呼吸短促,并伴随着阵阵的灼痛感,每每动作幅度过大,内腑之中就跟开了锅似的气血翻腾,一股股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自口中狂喷而出。
如果单单受伤,还不至于把凌震如何,云断山别的没有,各种各样的灵药可是数不胜数,稍稍费点心思,再重的伤也治好了。可是,让凌震头疼欲裂,愤怒不已的是身后两个六重境界的高手,极为的卑鄙无耻,有如附骨这蛆一般的吊在身后,只要凌震的身形一停滞下来,两个人立刻会欺近身来,联手袭杀,逼的凌震不得不马上逃亡。
如此,在对方连续两天两夜,有如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之下,凌震除了短暂的休息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跑,已经耗尽了他大部分的能量和体力,身体的状态已然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即使这样,凌震也是危险频发,在刚刚的一次盘坐调息中,又被两个吊靴鬼欺了上来,差一点就被二人来个包抄。
或许吉人自有天象,在情况不妙,凌震起身就跑,慌不择路之下,惊扰到了息居在草丛中的两只剑壕猪,剑壕猪是云断山脉外围较为凶猛的一种凶兽,见到有人撞进了自家的领地,顿时嚎叫着狂奔了出来,不分敌我的朝着凌震身后的二人撞击而去。
这两只剑壕猪对上两个六重境界的武者,后果可想而知,不过片刻之后,就双双横死当场。也正是这片刻的功夫,让凌震堪堪逃过了一险,等到二人收拾了剑壕猪以后,全力而逃的凌震已然身在二里之外了,气的面色阴厉的汉子一脚踢在死猪的头骨上,顿时死猪的头骨崩碎,鲜血四溅。
壕猪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两只剑壕猪没着谁,没惹谁,结果落了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不过,恰恰是剑壕猪的死,让凌震的心头闪过一丝光亮。两个高手如影相随,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吊着自己不放,每每都能找到准确的位置,显然是在自己的身上使用了什么不为人知江湖手段,一味的硬跑不是办法,既使不被他们追上击杀,也要精血耗尽的无以为力。
“既然战无可战,逃无可逃,看来想要摆脱这两只吊靴鬼,就只有进入云断山的深处了……”两只剑壕猪给凌震提了醒,云断山深处,危险重重,有数之不清的强大凶兽,而强大的凶兽都会划定其领地范围,对敢于进入其领地的行为,都会视为一种挑衅,都会毫不留情的进行猎杀。
进入云断山深处,危险重重,极为冒险,但总好过在外围乱闹乱撞,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个不察,就被两只吊靴鬼追了上来,一击而杀了。而且,凌震分析,自己敢以身犯险,那两个六重境界的高手却不好说,从他们两个一击不成,立刻停手,决不给人垂死反击的举动看,这两个人都是很爱惜自己的人,不见得敢跟自己一起去玩命。只要他们不敢进入山脉深入,那么,他们使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也就失去了效果,这两个人也就甩开了。哪怕山脉深处危机四伏,但多少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了注意,凌震鼓足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一改之前奔逃时的小心谨慎,而是认准了一个方向,哪里有凶兽的声响就往哪里冲过去,乱闹乱撞惊扰了不少实力强劲的凶兽。凌震憋足了劲,身形一闪即逝,往往凶兽受到惊扰,还没找到目标呢,凌震已然跑出了老远,惹的凶兽吼叫连连。
凌震跑了,凶兽自然不干,结果跟在凌震身后的两个吊靴鬼成了受到惊忧的凶兽的发泄桶,先是被一只角莽缠身,接着又有一只剑齿虎怒吼不已,甚至一窝山岳暴猿不知道被凌震怎么惹怒了,一看到领地有人,就疯狂的跑上前撕斗,虽然这些麻烦最终都被两人解决了,但也弄的两个人手忙脚乱,疲于应付。而在这个过程中,凌震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大。
“呼,呼……不行了,实在抗不住了……”穿出了一片密林,终于力竭的凌震一头扎在了一个山坡上,胸前有如拉了风箱一般起伏不定,每一次起伏都有一股直入骨髓的疼痛感,伴着阵阵的咳嗽声,一缕缕的鲜血自口中涌出。
然而,凌震顾不上去擦拭血水,急忙自草地上翻起身来,盘膝而坐,搬运真气,一连几天,凌震都是有这种方式调息,虽然能够有效的恢复体力,但却是饮鸩止渴,内腑中的伤患被硬压了下去,越压越重,越积越深,等到时间一长,压无可压的时候,这些伤患就会猛烈地暴发出来。而到那个时候,就是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凌震也难逃一劫。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凌震即搬运了一个周天,将内腑中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而这一番调息,也让疲备不堪的身体恢复了几分的生气。睁开了眼睛,凌震想也不想的窜起身形,自胸口处掏出一张地图,然后举目四望,判断着所处的环境和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逃。
几天的追杀,凌震几乎摸准了身后的两个吊靴鬼规律,六重境界的高手,动作极为迅速,些许的乱子,最多能给自己创造一柱香的修息时间,再多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