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套自行抄录的追风剑法,一套被长老弃之敝履的长枪术,凌震离开了馆阁。Du00.coM初次进入馆阁,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指点,反倒收获了一套暂时学之无用,一套想用却又学不明白的武技功法,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凌震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自认倒霉。
回到破落的小院,凌震把这两套武技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倒头便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连日来专注于查阅典籍当中,劳形伤神,凌震早已感到负重不堪,若不是憋着心中的一股劲强迫的支持着,怕是早就累倒在馆阁中了。
时间飞快,一夜很快过去。等到凌震再一次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片鱼白,远处的高山上笼罩了一层绚丽的红色,太阳就要破山而出了,这抹绚丽的阳光,又让凌震想起了苍伯所说的那缕紫气,内心中又升起了打坐修行炼体术的冲动。
不过很快,凌震就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左臂经脉未复,冒然修行说不得会造成什么后果,如今的这副躯体可真抗不起折腾了,若再出现什么闪失,自己可真就成为伤残人士了,一副残躯,在这个一切以实力为尊,暴虐好斗的世界中是绝对撑不过去的。
凝神静气之后,凌震拿出了那本残缺的长枪术,翻开封页,那杆长枪跃入眼帘,轰的一下,长枪仿佛透过双眼钻进了脑海当中,那股震摄灵魂的枪影再次出现,枪影重重,每一重枪影似乎都要斜刺入空,洞穿插天地一般,这种震慑简直就是直击灵魂的幼动。
“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枪势,那些枪影,怎么好似都动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凌震从失神中回复了过来,直感觉混身松软,仿佛打了一场硬仗般,身心俱疲,身上更是冷汗连连,整条衣衫都被彻底打透了。
端起图谱,凌震再一次凝神静气,注目观看,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图还是那副图,图上的长枪直挺挺,孤仃仃的立在哪,再没有那种震摄灵魂感觉。再看第二副图谱,还是一样,昨天那种不动如山的感觉也不曾出现,好似就是一张普通的图谱。
“看来这套枪法可以修行,单单把这一往无前的枪势学会,就足够自己受益无穷的了,这一下可捡到宝了……”虽然这本枪术跟普通的图谱没什么两样,但凌震还是觉得捡到宝了,隐隐地觉的这套神秘的枪术不是不能修行,而是修行的前提条件过高,暂时得出的结论就是灵魂要强大,自己的躯体融合了两个人的灵魂,灵魂不说比别人强大了一倍,至少也要强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能够感悟到那重重震摄灵魂的枪影,而境界功力,阅历经验都比自己高的长老却一无所获的原因。
时不我待,说练就练,凌震也不浪费时间,立刻跳下床塌跑到院中。没有长枪不要紧,拿一条扫帚把也能充数,微闭着眼睛,一边默想着凌厉无比的枪式,揣摸着刚刚所看到到的那种直击心灵的振颤,模仿着长枪运转时的轨迹,一边一下一下的将扫帚把斜刺向虚空。然后,自斜刺中感悟着其中的精髓。
初时,一下一下的向上刺击,动作很生涩,很枯燥,根本没有什么感悟体会,时间一长,抓在手中的扫帚把,仿若千斤重担一般,越举越重,越刺越沉。但随着凌震的动作不断熟练,刺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恍忽之间,凌震突然有了一股行动流水,收发随心的感受。
如此情景直让凌震心头狂喜,手中的扫帚把刺的更加起劲了,每一下刺出,都要把全身的力气送出去,直恨不得一把将让手中的扫帚把塞进虚空中。而随着刺击的深入,对长枪术的感悟似乎也多了起来,每刺出一下,隐隐竟带出了几分破空的声音,这分明是刺击达到了一定的速度才会出现的情景。
正在凌震沉浸在刺击中感触良多,无以自拔的时候,院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破坏了凌震修行气氛,人也在迷醉中转醒了过来,刺击的动作也随着停了下来。直到这时,凌震才发现,太阳已经日上三竿,而自己有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衫都湿透了,脚下更是滴下了一大滩的汗水。
不过,混身上下透着舒爽,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力无从发泄一般,如此景像直让凌震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套枪术如此神妙,如此演练就能把一条扫帚刺出破风声来,那若是长年累月的修行,演练到极致,再换上一杆天下神兵,那是不是真能破空而去……”
“嘿嘿,这事,就是真能达到那种境界,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想想也就算了……”一念至此,凌震哑口失笑,赶快把这念头抛到一边。然后,顺着脚步声向院后看去,这个小院长年不见人影,谁会没事跑这来消遗。
片刻之后,小院的门前晃出了四个护卫的身影,为首的护卫看到凌震向外张望,双手一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震哥儿,我等是宗祠护卫,族长有令,召四房谪子凌震宗祠过话,还请震哥儿不要让我等为难……”
护卫的言辞很恭敬,主要是这几天废物凌震咸鱼翻身,武者境界接连突破,在凌家已经传遍了,不过这个名声却是凶名,不但重伤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