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不自在也早就去了,也跟着问道:“他们难道都不吃菜的?或是吃生草?”
秦衷被她们这几个小姑娘说的哭笑不得,此时正值午后,困意上涌,也不多说,只甩了甩手道:“这都叫什么话,越说越离了谱。只管你们谁给我做个能合上这匕首的套子,往后我只带在身上防身。”
说着,自己进了里间,换了衣裳睡午觉。
明珠却跟了进来,服侍他躺下,嘴里说道:“略歇歇便罢了,可是快到晚饭的点了,老爷许也得回来,虽知道你宿醉,只怕也要生气。”
秦衷在被子里闷着声音说声:“知道了,老爷回来再叫我。”说完,便兀自睡了。
明珠无奈,只得样样依他,自去外头找出针钱,因是他要常戴的,便拿要做鞋用的碎缎角子给他做劳什子匕首套。
却说外面艳阳高帜,秦衷独在里面睡得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也不叫人,自己穿了衣裳出门,顿时眼前一亮,却是明珠、小莲花儿、雁飞、香墨、小兰花儿、小环——这几个花朵般的女孩儿坐在廊下玩耍,莺声燕语,笑闹声不断。
明珠心细眼尖,见了秦衷出来,忙笑嗔道:“大爷怎么这就起了,也不叫我们。”说着便叫雁飞去打水过来,服侍他净了手脸。
秦衷此时往女孩儿堆里坐了,左右都是香花软玉般的天真少女,只觉得心底也不由放松下来,见香墨正在打络子,笑问:“姐姐在打什么络子?”
“是老爷玉佩上的络子旧了,我便做个新的。”香墨手下不停,缓缓回道。
秦衷只觉得她的声音温柔动听,打络子的样子也熟练好看,便左一句右一句的与她们说起话来。
一时明珠手里的套子缝好了,便叫雁飞往屋里把装匕首的盒子捧出来,两手颤颤巍巍的拿着匕首比划大小。
秦衷见她们都一脸害怕的模样,哈哈大笑着随手拿过来,自己套上去,却正合适着。因道:“自有刀鞘,伤不着你们的。”
明珠便问:“大爷喜欢什么纹路?”
秦衷本欲说不要绣纹,却想到此物花哨,索性配了整套的花哨才好,便道:“唔……这断不能再要花儿朵儿的东西上去,需绣个青龙白虎或麒麟什么的。”想了想,到底还是俗套,又笑道:“绣个睚眦才合我的性儿!明儿我给你画个花样子,你就照我画的来,要霸气点的!”
众人听了他的怪话早已见怪不怪的,只笑话他孩子性儿。明珠自拿起线来先打络子,只等他的花样子来了再说。
这厢秦衷拿着匕首摸来摸去,叫一旁的香墨也瞧着心跳,便推了推明珠,小声问道:“这像个什么了?咱们家不走武行,如何他又爱起这些了?”
明珠笑叹:“姐姐还不知我们这位爷的脾气?想一出是一出的,任凭神仙也拦不住。那日和全相公出城去玩,就带了这东西回来,本来倒忘了,谁知今儿一看又舍不得丢手,以后还要日日戴着呢!”
香墨轻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只听那边小莲花儿对兰花说道:“这是胡人那边割肉吃的,大爷说二三岁的孩子也得有这刀呢!”
兰花把嘴张了老大,咋舌道:“使这刀吃饭,割破了嘴巴可怎么着?”
秦衷听了这话,忍不住喷笑可声,问道:“谁跟你们说了这些?胡人什么模样,戏文里总有说的罢?”
莲花先道:“这个我知道,前儿家里还演起了太祖大破辫子鬼的戏文呢!上头说,那藩邦的王爷不足五尺,红毛绿脸,打不过就骂,叫太祖一箭射穿了脑袋!”
秦衷听完,笑出了好几滴眼泪,道:“什么红毛绿脸?那是西游记里的妖怪!”
莲花儿吐了吐舌头咕哝:“可不是妖怪,不然怎么好日子不过来往我们中国找没趣?”
她这话粗而有理,反而是让秦衷起了兴趣,便问道:“若是你家没穿没吃的,而邻居家吃肉喝酒穿着大棉袄子住着大房子,你眼红不眼红?若是哪天饿怕了,你可要去抢人家的吃的穿的,还叫邻居给你做奴才,你心里可痛快?”
莲花缩了缩脖子,嗫喏道:“那也不能去抢人家的东西呀……”
秦衷笑道:“可不是人人都是你这样好心肠的,说起来年年月月都有人遭贼遭匪的,也不是都是饿极了的,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心里嫉妒起来可是如疯如魔的。那些外族人,在我们中国强大时,就又是惧怕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等到朝廷偶然势弱了,就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只想着夺了这片土地,什么都成了他们的了!”
莲花便叹道:“可正是这个理,咱们中国坏人就少些,外族的可真是没一个好的。”
秦衷笑道:“国家国家,一个国就如同一个家,不跟咱们一家的怎么会向着咱们?如周边的蒙古、满州国、高丽,哪怕自古就是中国的藩国呢,却也不能当是自己人,时常还要闹兵祸。更远些的罗刹国,波斯,西域的那些小国,欧洲,美洲,无数的国家,那些异族哪个不是对咱们富裕的中国虎视眈眈的?”
小莲花儿听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