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品,就是连床都是。
坐在上面还很有弹性的一颤一颤舒服的很,草垫好看又柔软,抬头见圣主面色有些疲累的抬手解袍子,她不由的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带子。
“圣主,这几日在水上颠簸没睡好吧。”她小心的问,见他脸上没有不虞之色,便知这东狱的熟悉的气候与温暖让圣主有了些归属感,不会像在五洲那种早晚冷中午热的反复无常中脾气不耐暴燥。
“这次不必担心,在圣主的地盘上总能睡个好觉,我帮你把亵衣亵裤换一下吧?这件有些旧了,葛老刚送来新制的内纱,穿着柔软,睡着也舒服些……”
这些小事圣主没有意见,一向都是罗溪玉着手,不过此时圣主却是道了句:“不忙。”说完袖中的手微露出,然后手掌一伸,便见一抹红色抖落了出来。
“天啊!”罗溪玉忍不住捂嘴,一时有些惊讶的看着圣主手里这一条轻薄的红绸,上面缀满了水晶玛瑙的碎块拼成的花样,真是晶闪闪的好看。
“圣主,你不会是把人家新娘子的盖头给抢了吧?”罗溪玉口中此时说,手已经伸过去摸那些磨得精致的水晶,就这么一条盖头,估计就要做个几个月吧,这些水晶块都是一块块磨成的形状。
“哼,女子的盖头一定要抢……”
“谁说的?”
“葛师……”圣主虽然面有疲色,只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回罗溪玉的话,平常他如果不舒服,是紧闭嘴巴不会与人多说一个字,便是说也是暴怒的骂人。
今天倒是有耐性的很。
“葛师说,新娘的盖头送给谁,谁就能得到幸福。”说完他看着她,并将手里的红绸缓缓推给罗溪玉,其意思不言自明。
罗溪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不会在做梦吧,这个龟毛圣主居然一本正经的坐在这里,然后严肃的对她说了一句甜言蜜语,她的心都跟着跳,感觉不知怎么竟像是求婚一样,虽然他不过是重复了葛老的一句话而已。
罗溪玉震惊之余,也有些激动,眼晴不知道为什么涌上来湿意,她也不敢看圣主,怕圣主知道她老哭厌烦的很,于是她低头笑着道:“葛老年纪那么大了,怎么乱出主意,圣主干嘛要听葛老的……”
说完就将那盖头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看着,但怕圣主以为她不高兴,眨了眨眼才抬头道:“不过,我很喜欢这件礼物,如果圣主不是抢别人的就好了……”
圣主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放到桌面,而指间有几丝银色与几块亮晶晶的东西,罗溪玉细看,“哎呀,这是什么?”
罗溪玉不是没见过钻石水晶,而是没见到这么大颗这么漂亮的,在阳光下那么闪那么闪,简直闪花眼。
“这个不是抢的,送给你。”圣主说这话,眼神一闪,竟似有些不自在般,不过看罗溪玉小心冀冀的接过去,这才缓下眼神,慢慢收回手,放在桌上微微收拢。
“好漂亮啊。”罗溪玉眼晴发亮的小心的接过来,“这就是东狱女子的腰带么?真么精致呢……”说完看着那细细的银链子眼前一亮,真是让人咋舌的工艺,而上面镶着那些亮晶晶的钻简直是漂亮的要死,中间那颗是块黄水晶,在阳光下仿佛有水银在里面流动一样,放到现在,这就是无价之玉啊。
“圣主……”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得过这样的诱惑,抬头看着圣主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钻石水晶果然是女人的软肋。
其实罗溪玉也不是眼皮子浅的,只不过送的人不同,心境也不一样,这一路跟着圣主吃够了苦,别说是条水晶链子,就是口好吃的都是仅着他,虽然让葛老买了一些衣服首饰,但是毕竟是葛老给她的,加上赶路又要做活,基本也就看一看就收进匣子里蒙灰。
这没有对比就罢了,自从那尤霜儿出现她就有了危机感,本来以为东狱是个没多少女子的地方,或者都跟阿拉伯人似的穿从头套到脚,结果一来才发现,自己脑补的快成傻逼啊。
哪里是阿拉伯人啊,都快赶上现代人了。
女子一个比一个生得美,长得艳,一路看来,那些身形又柔韧又娇健的活泼女子,简直比她这副掐一下淤青,多捏一下疼要死的身质好倍,相比之下,她都快有了深深的自卑感。
身为女人,说好听点她是娇嫩,说不好听她简直是不合格产品,只能看不能摸的白衬衫。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圣主,如果不是他从来没有过女人,什么也不懂,给了她充足的时间缓冲,也给了机会试着调,教,换成任何别的男人,自己恐怕要掉进恶梦中,不是她活不久,便是男人厌烦了她。
不怜惜的,随意用几次管你死活,自己舒服过就值得。
怜惜的又会觉得太娇气,用起来不爽不比别的女人过瘾,然后数度转手,这两种可能罗溪玉都有想过,在苑中时那战战兢兢的心,简直不想再提。
在初遇圣主时,她觉得自己要完了,碰到的定是第一种,真的时时刻刻想过要逃,强自镇定时那种惶恐,她到现在都忘不掉。
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