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婆——,我不相信!”
“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落在小翠的嘴巴上,“我让你胡言乱语,还不紧跪下来认罪,冬梅的病就是让你害的!报应,报应啊!你现在信还不迟。。。。快快跪下来祷告!”小翠的婆婆凶神恶煞一样。
临河村的支书王军闻讯赶来。
“王支书,快,搭把手,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再说。”俞长明绕开那十几个人,和王军一起把床上的冬梅往车上抬。
“王军,你这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你帮着外人,神灵也敢得罪!”其中的一对老夫妻在后面发着飚。
“爸,妈,早就让你们别信这些,就是不听,如果整出了人命后悔就迟了。”王军回头喊了一声,“小翠,快上车!还有你,走,一起去,看看是医生灵,还是你的神灵?”王军一伸大手把小小翠的婆婆也拉到了车上。
“神灵就要降生了,动不得啊!阿门!”后面的人还在吼。
。。。。。。。
“谁是病人家属?你们看看这个。”手术室的门一开,护士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一脸的严肃。
“这。。。。这是什么?”小翠和婆婆走到近前,盯着那个小袋子。
“这是你们孩子的阑尾,已经化浓了,再晚来一步,孩子就没救了。”
“那。。。。那你他把孩子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她还能活吗?” 小翠婆婆惊到。
“切!你跪地上多祷告几遍,她就好了!”护士皱眉,一转身不屑道,“真是白痴!”
“你们什么态度!”小翠婆婆意识到护士的蹊落。
临河村,是下河镇的一个比较偏远的村,俞长明还是去年铺路时来过一次,也只到村边上而已,所以对这里并不熟悉。
冬梅出院后,俞长明来到村上,了解一下情况,顺便看一下那天匆匆而过的小翠口中的大水洼子。
“王支书,你们这村上怎么会有这么个歪风邪气的呢?这信的叫什么教啊,基督不像基督,佛教不像佛教的。”俞长明和王军沿大水洼边上边说边走着。
“唉!我们这里就因为这片水洼,几乎就要和其他村隔绝了。全村就这么几十多户人,几百口人,只有三百多亩土地,其余的全被这片水洼给占住了。这水洼子加上旁边这些芦苇荡,少说也有五六百亩地,那边还连着隔壁村呢。唉!我们这地少,又偏,到附近厂里打工都不方便。再加上以前路没修建的时候,这里有个急弯,每年都有醉酒的人和骑车太快的小孩栽到这水洼里,丧了命。还有那边的一大片毛草地,夏天阴森森的,秋天风一吹鬼哭狼嚎的,有老百姓说这里会有鬼怪出没,孤独独的这几十户人家,一到晚上,家家户户早早就关门睡觉了,大人孩子都不敢出来。以前还有人到这里钩钩鱼,后来有人亲眼看见水鬼飘在水面上,吓得鱼也不敢要钩了。”
“所以就信了这神神怪怪的东西?”
“可以这么说吧。俞镇,你那天看到的那个领头颂经的老头他不是我们村上的人,是外面过来的,就是他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只有信神,鬼怪才不敢出来。还说这位神是一个女的,是圣母,是天上派下来专门救苦救难的。还说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了,只有信神的人才会得到永生。。。。。。老头风雨无阻,每天都来传道,还让村上的人动员各人的亲亲友友都来信。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村上基本上都信了,而且,被他这么一说,老百姓挣钱的积极性也没了,都说世界末日要来了,挣钱也没用。只要信了这位大神,别的人死了,世上的财产就全是他们这些信徒的了。”
“他是有什么个人目的吧?收钱?”
“这个好像没听说。哦,对了,他不但不收钱,还许诺只要找一个信徒就给找的人十块钱。”
“有这好事?那些人手里所谓经书也不要钱?还有一人一台放音机也是免费的?”
“那。。。那不是,那都是花钱买的。好像听说一套经书一百多块,一台放音机二百。”
“你就没去查查那老头住哪?”
“我知道那老东西住哪。”一个声音从茂密的芦圩荡里传出来,把两人吓得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