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请问这个责任你们会承担吗?请问你们会按国家规定的标准给予赔偿吗?。。。。。”还没等俞长明反应过来,闪光灯“咔卡咔”在他的脸上闪电似的一阵乱拍,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问’的呢?还让不让人喘气?”季连发对着举着摄像头的女记者没好气地吼道, “我们俞镇长是才上任的,也是才分管工业这一块,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我正在向他汇报。有什么问题你们冲我来!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我老季有一条!有本事你们到法院告去,看到底责任在不在我们!”
“你看,你看,记者同志,我没说谎话吧,这些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坑了人还这么牛,他们对你们省里的大记者都敢这个样子,哪还有我们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啊?”男人一脸的委屈。
俞长明一摆手,示意老季别再说了。
“我看大家都静一静,有话慢慢说,问题得一步步解决。”俞长明没有被那黑色的摄像头吓住,显得很沉着,他说,“虽然我是刚刚接手板厂的工作,但是我可以负责任说是我们板厂的责任我们一定会承担,但这是以后的事情。”
“请问俞镇长,您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们还是采取那个‘拖’字战略?”女记者一步不让。
“甭跟他废话!我看他是冒牌货,年纪轻轻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能做什么屌镇长?对,砸,我把这砸了,我看他们管事的还出不出来?”中年男子说着话就开始用脚揣凳子。
“对,砸了这些狗官的鸟窝!”几个小青年也开始动手,“别指望这地方上的芝麻官,砸了这,直接到北京去上访,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管!”
“住手!”俞长明毕竟年轻气盛,哪容得这样的场子,“我看谁敢动手!如果把这砸了,还有上访,我都不反对,只要能解决问题,你们就去访吧!”
俞长明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书生相,发起怒来自有一股威力,几个人给镇住了。
女记者也赶紧过来解围,“我们听听俞镇长怎么说?”
俞长明施施然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道:“我还是那句话,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推卸,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孩子的病。这种病耽误不得,既然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就得赶紧做手术,孩子的生命最重要。”
那对夫妻意外地对望一眼,女记者频频点头,并赶紧换了只拿摄像头的手,调整好姿势等候俞长明下面的讲话。
“眼下孩子的治疗费到底需要多少钱?”
“据。。。据医院说至少要三、三十万元。”关键时刻,男子居然有点结巴。
“目前厂子里全是债务,一分钱也拿不起了。”俞长明若有所思道。
“那。。。。那。。”男子又急了。
女记者一摆手,让他别说话。
“老季,我看这样,我向袁书记汇报一下,我建议咱在全镇搞个捐款活动,由政府牵头,号召镇直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爱心人士伸出救援之手,帮助这个家庭渡过难关,挽救孩子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俞镇长,据您估计此次募捐活动能筹集多少款项呢?如果效果不理想,您有什么应急预案吗?”女记者再次出击。
“募捐,你这不是忽悠我们吗?鬼知道到底能筹几个钱?现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亲不故的,傻子才愿意掏口袋呢。”夫妻俩再次发难。
“这样,募捐的结果我确实无法预测,但是,我可以保证一定这你们筹集到不低于三十万元的治疗费。”俞长明目光坚定,语气中肯,不带一丝勉强。
“可是。。。这。。。。”季连发急了。
“真的啊!俞镇长。谢谢俞镇长,我给您叩头了,您真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大恩人。”妇女再次跪倒,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