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俞长明彻底醒了,“你再说一遍。du00.com”
“王士芹家发生了凶杀案,王士芹的丈夫羊立峰被人砍了好几刀,浑身是血。。。。”
“好,你们赶紧报案,把伤者送往县医院,我马上就到。”一路上“王士芹”的名字就在俞长明脑海里不停地出现,他想起来了,这个王士芹就是第一批赴深圳培训的云锦技术人员。。。。她家怎么会遭此劫难呢?
一路上黑漆抹乌的,好在这一路俞长明已经很熟悉了,凭着感觉,摩托车打到四十马,不一会就和羊洪虎合到一处,往出事的王士芹家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报警了吗?”
“报了,徐所长他们还没有到。我也不是很清楚,”羊洪虎边走边说,“我睡得迷迷糊糊,大门就被人喊开了,到王士芹家一看,院子里的地上全是血。。。。。”
王士芹家的院子里拉上了电灯,里里外外全是人,门口的路上停着一个正在“嗒嗒”作响的手扶拖拉机,几个男子汉正把浑身是血的羊立峰往拖拉机上抬。
王士芹一边发着抖流着泪,一边收拾着衣服被褥,准备上医院,两个不大的孩子正在哭泣。
俞长明进到院子里,看到院门好好的,地上的血迹依然新鲜。
看到俞长明来了,王士芹抹去眼泪,正准备说话,俞长明摆摆手,道:“老羊,这里交给你了。走,我们赶紧去医院。”
俞长明随着一拨人上了拖拉机,路上坐在俞长明身边的王士芹颤抖着回忆了那惊恐的一幕:
全家人都在睡觉,因为晚上领到了一万二千多块钱的工资,夫妻俩很激动,在那规划着美好的未来,好长时间没有睡着。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院子里,夫妻俩手紧张得手抓在了一起,接着就听到开院门的声音。他们俩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坏人进来了,可能今天的拿回来的钱被歹人上眼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虚掩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蒙面两个黑影。
夫妻俩被这突如其来来的变故吓坏了,羊立峰慌乱中开了灯。来人动作很快,
他们还没来得及喊人,两个蒙面人就掏出刀来对准了他们,让他们交出钱来。
而那一万多块钱钱就放在床头柜上,蒙面贼人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个伸手把钱抓到了手中。
羊立峰不甘心那么多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抢走,开始反抗,结果被连砍几刀,两个蒙面人夺路而去。
俞长明拍了拍还在抽泣的王士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来到急诊室,医生护士一阵忙乱,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羊立峰身中八刀,出血太多,已经休克,有两处致使命伤,几乎伤到了肝叶,好在都伤口不是太深,需要立即手术。
“病人需要输血,”医生说,“先交五万块钱手术费。”
五万块钱,对农村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众人面面相覤,王士芹立即往医生面前一跪,泣泪如雨。俞长明伸手拉起了她,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俞主任,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来生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
“快别这么说,先救人要紧。”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羊立峰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手术还是成功的,但因为伤者失血过多,伤口太多,能不能过了这关,全看他的造化了。
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杀人案件,这在羊回庄的历史上还不多见。当天夜里镇派出所的徐所长带人查看并保护了现场。
第二天,天一亮,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李铁带着两人仔细察看了现场,他们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通过一翻拉尺拍照,又到医院找到了王士芹,结合当事人的描述,最终定性为入室抢劫案,也没发现什么有力的破案证据。
公安有这样的规定,命案必破,因为羊立峰还活着,李大队肩上的压力就没那么重,但是案子还是要尽量破的。
有群众反映,发生案件的头一天下午,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在村子里转悠,好像就尾随在当时领了工资的王士芹身后。通过进一步走访,可以肯定这两个年轻人都染着黄发,且不是本镇人。
因此,公安局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流窜作案。
“长明,你是说那两个入室作案的人骑着摩托车,还染了黄发?”尤敏惊到。
“是啊,有人看到他们傍晚在村子里转悠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在镇子的路口好像见到过你说的这两个人。”
“什么?在哪?我怎么没注意?”
“你当时只顾开车了没注意,”尤敏紧张地拍了一下俞长明一下说,“看到他们的黄头发我心里还嘀咕了一句说他们像火鸡呢。”
“哎,对了,我还看到他们和路人说话的呢。”尤敏又拍了俞长明一下,激动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