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www.DU00.COm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打在洁净的墙壁上,反射到雕龙画凤的天花上,俞长明才想起自己是在城里哥哥家里。
有了钱,哥哥长星的婚事很顺利,在城里最阔气的小区买了两套最豪华的别墅,一套给哥做了婚房,俞长明的那一套还没有装修好。婚后,哥嫂就住在城里,享受城里人的生活。
因为昨晚那瓶老白干,真的已经到了他的酒量极限,他的头炸开来似的疼痛。昏沉沉地睡了一宿,突然想起符晓磊被自己顶了一下那要命部位,不知道怎么样了。
回忆一下自己当时特地把着力点选在了后面一点的地方,那家伙至多也就是红肿疼痛而已,应该不会有绝后的危险。
“真是个奇葩~!”想起符晓磊醉酒后说的那些话,俞长明还是有点愤怒,摇摇头暂且不去管他。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顾不得吃饭,俞长明洗把脸,坐到桌子前,飞快地写好了申请追加预算的报告,火速赶往镇政府盖章。
第一个知道这事的当然是常万元,他看着报告,不停地搓手,嘴都乐得合不上了。他为这笔款子高兴,更为自己押对了宝而兴奋。
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那可是800万哪!谁都知道杜少华这个人仗着上面的关系,从来就是个不好说话的人,能痛快地答应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俞长明的关系太硬了。
常万元觉得自己的仕途一直马马虎虎还算不错,县委办副主任到乡镇做了一届乡镇长,又顺理成章地坐上了书记的宝座。
但是这个搭档袁士贵仗着有杜少华撑腰却让他这个书记做得有点窝囊,而且,他一工作就在机关,对农村工作不是太熟悉,时时处处受到表面上大大咧咧,背地里阴测测的袁士贵的撤肘。
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官做得实在憋屈,常常怀念起政府办副主任的那段风光生涯。跟着领导,官虽然不大,但却受到基层大小干部的追捧。
眼下,县委书记夏秋冬马上就要到龄了,早就传说县委办主任周一倡将升任副县长,如果自己有关系的话,能抵替周一倡的位置,是最理想不过的了。
有几次,常万元借汇报工作之名也侧面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但是夏秋冬的态度很是暧昧,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过硬的关系吗?如今机会来了,看来自己得好好用好这个俞长明。
。。。。。。
袁士贵怎么也不能相信。
看着许士松报告完消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袁士贵狠狠有扔了烟蒂。
妈里格B的,真的是出鬼了,怎么,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连那个杜少华也怕啦?自己的女人被这小子上了他也能忍啦?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夏秋冬压着杜少华办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俞长明的后台太硬,杜少华得罪不起。
又仔细想了一下,袁士贵立马否决了第一种可能,杜少华虽然在表面上敬重夏秋冬,但绝对不会吃他的下,夏秋冬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他已经是黄土埋脖的人了,急于安排后事,怎么可能再为乡镇的一条路去恼了杜少华呢?
看来自己的第一方案已经已经破产,只能启动第二套方案,把修路工程拿到手,赚点票子是真的。
幸亏自己及时得到了消息,否则下午的会议上,如果自己还是抱着老宝开,继续打击俞长明,那后果将会很严重。
打定主意,袁士贵捧着茶杯来到了常万元的办公室。
常万元正在悠闲地品茗看报,见到袁士贵进来,他差点习惯性地站起来,稍一沉吟,难得地保持稳坐钩鱼台的架势,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眼皮,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支往已经在沙发上落座的袁士贵方向一扔,手捧茶杯的袁士贵丝毫没有准备,因为他已经习惯常万元把烟送到他面前。
由于用力过猛,烟被扔到了沙发与墙的夹缝里,袁士贵准备放弃那支烟,他回过脸来,希望常万元再扔一支过来,但却见常万元早已自己点了一支,吐出了好看的烟圈。
无奈,袁士贵只得移了移沙发,撅着屁股,屈着肥胖的身子,费力地将那支烟掏了出来,脸憋得通红,心里暗暗骂道,奶奶格B的,常万元,你的尾巴翘得了太早了点。
“哈哈——,老袁,你,你看你——”常万元用手指着袁士贵,捂着肚子在那大笑。
“我,我怎么啦?”袁士贵真有点恼了,虽然自己长几岁,但常万元从来没有称自己老袁,平时都是袁镇袁镇的叫着,酒桌上还常常地称自己为老大。
“眼皮没有卵皮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翘腿了。”脸上的血色还没有褪尽,让常万元那么一嘲笑,袁士贵的脸更红了。
“快,你过来照照镜子。”
袁士贵往墙上的镜子前面一站,这才发现自己满头都是白灰,甚至头发上还掳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