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双手的许士松,袁士贵刚刚的激起的兴奋一扫而空,瞬间太监了。
常万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俞长明的脸,看到他们俩稳稳地落座,自然地捧起茶杯大口的喝水,他才大方地散了一圈烟,享受着袁士贵的火,点着,跷起二郎腿,美美地吸上一口,舒服地吐了大烟圈。
看着大伙都聚焦的目光,俞长明开口说话:“市里已经批了,财政局说很快就会下拨到县。”
一场暴风骤雨,一片焦急等待,好戏还没拉开,他就这么一句话,大伙似乎都不过瘾。
“你小子,我可听说你又出名啦?怎么回事啊?”常万元弹了一下烟灰眯起长眼睛,脸上蒙着一层阴霾。
“这。。。。我正要向你检讨呢。”俞长明并不意外,真所谓好事不出名,坏事传万里,幸灾乐祸是国人的普遍心理。他放下杯子,挠了挠头,看着羊洪虎。
觉得自己应该上场了,有些事情当事人说了未必有说服力。好在他们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并不显得仓促。
“俞主任这次恰好碰到省城的一个朋友。”羊洪虎正了正身子,目光在会场里扫视一周,详细地讲述他们此次出征的全过程,当然是取舍有度、详略得当的,不该说的坚决不说,应该说的着笔浓郁,特别对赵冰艳的及时救火及她对赖市长的否定态度着了重点描摹。
“省城的朋友?”开会的人脸上掠过不同的表情,他们并没有认真听羊洪虎在讲什么,大家心里都在猜测,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把已经死定了的俞长明捞上岸来?
袁士贵皱了皱抬头纹,暗忖这小子怎么总有狗屎运啊?
羊洪虎言毕,常万元脸上的阴霾全部复制到了袁士贵的脸上。
“还真让我说着了,你小子关键时刻还真耍起了小无赖。啊-,这事要是摆在我和袁镇长的头上,我们可不敢。”
“我。。。。我那是真急了。。。。。真的完不成任务,那不仅省省厅那边我没法交待,在座的各位领导能饶得了我?”
俞长明目光扫了一下会场,一副委屈的样子。被他这么一拍,众人很受用,会场齐笑。
“是啊,这事可马虎不得。省厅那边比我们更不好说话。哈哈——”
“长明,你马上就联系厂商,就是你深圳的表哥庄老板,告诉他们路已经没有问题了,赶紧筹划建厂一事。”常万元这样的话题一转,就像是俞长明掐赖市长脖子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当然,聪明人从常万元的话里还能嗅出另一层玄机,那就是他常万元已经取得了县委书记的支持,钱到县里就是安全的。
袁士贵是不会被这个障眼法忽悠的,更不会轻易上套,他阴光一闪,双拳紧攥,暗道奶奶的,你们别得瑟得太早,老子要让你们死在路上还不知道咋咽气的呢。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幸苦了,下面的事情还有很多。”常万元又转过脸来道:“下面继续开会,大家都手机都关了。”
许士松立刻第一个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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