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看看,便若无奇事地收起罗盘继续慢游。Du00.coM
他的一举一动,早被马路上的那十几个人尽收眼底。老头经过的时候,他们立即叫住了他。
“请问您是风水先生吧?”已经站累了坐在地上的羊云站起身来问。
“我——,称不上,只是没事瞎转转。”老头边说边走,丝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都说真人不露相,看来此人不像是江湖骗子。”羊家人议论着相互点点头。
“刚才好像听您说这墓地的事,请问老先生,指的哪座坟墓啊?”羊云向前赶了两步好奇道。
“哎——,老朽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老头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目光又在那新坑附近扫了一下。
“老先生不妨指点一二,我们照给钱。”羊云有点着急。
说起来这菊花虽是外姓人,但终究是羊家的媳妇,如果不让她安葬,两家势必会发生一场争斗。如果能有个两全齐美的方法解决,岂不是好事吗?
一说到钱字,那老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钱?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朽只是随便看看,从不收人钱财。”
他这么一说,羊家人都站了起来,一齐围了过来。
老头一看那么多人,又连忙摆手道:“看墓,岂是张扬之事。”便再也不回头了。
羊云真急了,瞪了众人一眼,便一个人小跑上前。
两人来到隐密处,羊云掏出烟来,老头摆手谢绝。
羊云轻声且急急道:“不瞒大师,眼下正有一事相求。上首的那口新井您看了吧,准备安葬的是一个小辈年轻妇人,紧挨着的那大墓就是我的祖上。现在我们都很担心,这新坟会坏了我家的风水。想听听老先生的意见,毕竟我们只是臆断,您才是行家。”
老头沉吟片刻,微捻胡须,笑道:“如此,恭喜尊家!”
“此话怎讲?”羊云疑惑道。
老头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落座,羊云也跟着落座。
老头才慢慢道:“ 自古墓葬讲究的是气和运。因为人死有气,气能感应,影响活人。气在地下运行,它运行时,顺随地势走,它聚集时,也随地势停止。。。。。。经书又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土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
这样看来,尊家的祖墓就是来龙气势如降龙,水绕云从,大官葬地。”
“喔?”这老头云里雾里的一通,把个羊云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随即面上有了喜色,立马追问,“大师此话怎讲?”
“所谓大官葬地,就是说墓地主人的子孙必有做大官的。”老头边说边不经意地从身上挎着的小布袋里取出半瓶水来,兀自喝了两口。
羊云心下一惊,联想到自家兄弟真的在外为官,便更是深信不疑,又问,“那新墓无妨吗?”
“不会不会,不但无妨还会有助那座主墓。” 说话间老头又摆弄起罗盘道,新冢墓主如果是位年轻气盛的男人,尚有待商榷,如果是年轻妇人,阴气正盛,恰能补足主墓之气运。。。。。。因此,非但无妨,还有大益。尊家以后必将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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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
羊洪虎的电话又响了,是二狗打来的。
“怎么样?”羊洪虎急急地问,一旁的俞长明也紧张地屏住呼吸。
“羊大老爹家的人全撤了,不知怎么回事?”
“那不是好事吗?怎么着,你还想和他家打架呀?不要废话,赶紧安葬!”
是晚,俞长明却不过羊洪虎的盛情,羊洪虎吩咐妻子好好炒两菜,两人痛痛快快地小酌了一顿。俞长明也想此机会和羊洪虎好好的聊一聊。
鲜美的羊肉一上来,羊洪虎就热情地邀俞长明品尝,继而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这第一杯酒我敬俞主任,算是赔罪的。”说完“哧溜”一声,杯干酒尽。
俞长明看了他一眼,刚待说话,羊洪虎轻轻一摆手,缓缓坐下来道:“我羊洪虎是个粗人又是当兵出身,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也不会轻易佩服什么人。不瞒俞主任说,第一眼看到你,我以为你又只是个空有理论,不懂实践工作,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学生,所以在言行上多有冒犯。通过这两天的相处,特别是二狗家的这件事情,我觉得俞主任你不仅有勇有谋,还有仁有义,我佩服你。如果俞主任不嫌弃,羊某想和你交个朋友。”
羊洪虎又干了一杯,继续说道:“我做支书时间虽然不长,却已领教了镇里订村干部的本事。三年前,村上办了一个手套厂。开始的时候经济效益很好,大伙积极性都很高。后来,镇上大小干部一个个把自己的家属亲戚朋友的连死猫搭死狗一起往厂子里面塞,他们的要求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岗位要最清闲的,待遇要最高的。有的干脆就挂个名,平时根本不来上班,每到发工资时就来一趟。
不仅如此,镇政府的个别领导动辄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