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小子脑子不是让驴给踢了吗?官场上要的就是暗通款曲,讲的就是心照不宣,如果这羊回庄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竖子不足与谋!
俞长明加足马力,一路狂奔,因为路况不好,好几次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去,总算来到羊回庄。Du00.coM
远远地就见有村民从四面八方向一个地方跑去。
俞长明拦下一个村民,问:“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你是外村人吧,告诉你,这里死人啦?现在死者家里不饶,又来了几十口人,闹起来了。不和你说了,我们去看热闹了。”
俞长明一惊,赶紧随着人群,一路寻来。
来到近前,只见黑压压的两拨人,男男女女的,双方对峙着,站在前面的人个个手里拿着铁扠、木棍,有的还举着明晃晃的菜刀,相互对骂着,吵吵闹闹。远处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
这不正是昨天那个输钱的二狗家吗?
俞长明挤进人群一看,羊洪虎正站在两军阵前,光着上身,面红耳赤,浑身是汗。他一会把头转向这边,喊上一阵子,一会又转向那边,训斥几句。
但似乎没有人听他的,人群依旧吵吵闹闹,骂骂咧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俞长明向一个中年男人打听情况。
“哦,你是俞主任吧,我是村长,昨天我在村部好像见到过你一眼。”中年男人说,“唉!还不是因为打麻将的嘛!二狗天天输钱,菊花,就是二狗的媳妇要寻短见。本来被人劝好了的,谁知二狗夜里又想起这事来,就说输钱全是被菊花给诅的,就动手打了她,菊花一气之下就真的上吊死了。
菊花娘家离这也不远,家里兄弟好几个,在当地也是惹不起的好姥,这人好好的给逼死了,他们能饶吗?这不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这么多人,听说这里面有不少是花钱雇来的亡命徒,说是让二狗子抵命。现在二狗子吓得躲了起来,这些人就要把菊花葬在这房子里,让这屋子变成菊花的坟墓。”
此时,只听人群中有人说:“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呀!直接去放一把火把房子给点了,把门窗给封了”
“不行!这样便宜那狗娘养的畜牲了,你们好好把他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把你们庄子上的房子全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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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烧房子那是犯法的事,你烧看看,马上全让你们去坐牢!”
“想烧我们的房子,你动动看,让你们有来无回!你以为我们羊回庄是好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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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要说了,听我来说两句。。。。”羊洪虎挥着双手,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大声说。
“听你说个屁!你他奶奶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什么狗屁支书!还带头打麻将,我看这人死了,就是你给害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别听他的,他不交出二狗子,我们就打他!”
“对,就打这个赌鬼支书!打——”
说话间两个膀子上绣龙画凤的楞头青冲了上来,试图抓住羊洪虎,但特种兵出身的羊洪虎功夫了得,一闪身,那些人扑了个空。
扑空的两人急了,一挥手,“不怕死的,全给我上!”
此时的羊洪虎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是尽管恼羞却不敢成怒,再有身手,但却不敢真的动手打人,毕竟他是村支书。
他一看势头不好,急忙低头问身边的村干部,“怎么镇里还没来人啊,快打电话给派出所。”
“早打了,派出所的人都不在!奶奶的,我看是故意的!”
“不怕死的姓羊的也全给我上!”
两方大造声势,准备撕杀,首先是双方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棍棒交错,肉搏开始。
“都给我住手!”俞长明一声断喝。
大伙一看,是一个年青的书生。都带着蔑视的目光看着他,重又骚乱起来。
镇里总算来人了,洪虎心头一喜,再四下看看就俞长明单枪匹马一个人,不觉感到失望。
那些动手的人并没有停下来,俞长明冲到近前,张开双臂,抓住双方的棍棒,奋力一带,瞬间那些人棍棒已经脱手,站立不稳,统统扑到了地上。
“看不出这白面书生却有这般臂力。”双方都傻了眼。
“大伙静一静,听我说两句!”俞长明立在两军阵前,挥着手高声道,“我是镇党委办的,是这个村的定村干部,大伙听人说两句。”
这边阵营里有人认出了俞长明,嚷道:“镇里来的了又能怎样!大家别听他的,还是什么破副主任,就是镇长来了,我们也不怕?”
“对!不听他的,他们敢打洪虎,这还了得!姓羊的,都给我上!把他们这帮鸟都赶出羊回庄去!”
这边阵营更不示弱,“他妈的,这真是流氓窝!人都让你们欺负死了,还得瑟!给我上!”
双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