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两个信封,林渊感觉有点为难。Du00.coM嘴里念叨着《孟子》中的语句:“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就连亚圣孟子都难以抉择的定论:两可之间,最是为难。
很明显的,一封是比较私人的信件。而且都已经打开,显然是已经看过,封皮是老式的信函样式,正中用毛笔写着繁体的“林淵明親啓”。林渊嘿嘿一笑,心里暗道幸亏我认识繁体字,这个家伙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都多少年没见了,还记得我的名字,可惜我早已经改了名字。
取出薄薄的两张信纸,里面的纸张很皱,也不大,似乎不知道从哪里裁切下来的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还有点点血迹,内容却并不令人高兴。
林渊皱着眉头又看了一遍,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乌黑的夜色。而信的内容却清晰无比的展现在自己的心中。
明哥:
我是李星啊,哈哈,还记的我不。多少年不见了,真的想死你了。现在厨艺咋样,有空去你那里蹭饭去,有老婆没?我猜没有,你还想着她呢,哈哈……
好了,能够给你送着这封信不容易,哥们就闲话少说,以后有机会见面在细说。现在哥们是来求救的。哥们栽了,五个兄弟死在我面前,我侥幸没去见阎王,以后什么样还说不准。但哥们咽不下这口气啊。我的任务失败了,没有完成当初对陈老板的承诺,所以我想起明哥你来了。
时间紧迫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替哥们出这口气,有人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但是很危险,我都差点过去,你要是不愿意来,哥们也没话说,谁让这事本身就是提溜着脑袋的事呢。哥们不怪你,咱们还是兄弟,有时间还一块喝酒。
忘了告诉你了,我估计我是栽在了小日本鬼子的手里啦。
李星
“星哥……”
早已远逝的青葱岁月忽然从心底里涌起,当年一起逃过的课,一起跳过的校园墙头,一起喝过的烈酒,一起啃过的猪蹄,一起半夜敲过的野狗熬的火锅……刻意遗忘的当年那份年少轻狂又映现在自己的眼前
“明哥,哥们知道你脑袋转的快,本身就是咱们的狗头军师,以后这帮子哥们要是谁吃亏了,你可得替咱们找补回来啊!”李星醉气熏熏的拍着林渊的肩膀,其他的一帮子哥们大声的起着哄,毕竟能把这个学习贼好,脑袋好使又身兼校长助理和学生会主席的家伙拉到他们之中是多么大的用处。
“当然,星哥,咱可是一张铺上睡过的……”看着李星有点喝醉的样子,林渊也被这种豪气的气氛所感染,说完端起桌子上酒,跟大家一一碰了杯,然后又重重跟李星碰了杯,然后一口干掉……
“当年,咱可是一张铺上睡过的啊,星哥,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啊……”林渊轻声的低语,手指轻轻的揉着不知道今天皱了多少回的眉头。
说完他伸手取过另外一封信,一封没有打开过的信。很标准的国际七号信封,右下角印着一家公司的信息,中间写着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就是自己在毕业以后改的林渊的新名字。
新东亚蓝阔广告有限公司
这个公司自己也听说过,却从来不认为自己一个刚参加过一年工作的菜鸟会进到这里面去。
这算是走后门吗?林渊心里苦笑着,然后打开信封,只有一张纸,标准的A4,上面仅仅是一个通知。面试通知,还是广告创意部的副总监的职务,时间就是明天的上午十点。
这下,林渊就只剩下苦笑了。
这就是星哥说的会有人安排好一切么……
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着,清脆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没多久,林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书橱,打开橱窗,取出一本书来,顺手摸出一本书来,转身坐回书桌前翻开不知道哪一页看起来。
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随手拿了一本《孟子》,正所谓两可之间,最是为难的时候竟然又顺手拿了孟子来读,这或许就是一种暗示吧。
顺手翻开的是《孟子·告子》一篇,无所觉的林渊顺着书本诵读起来: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忽然,林渊愣了一下,微微一顿,合上书,坚定的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也……”
放回书本,走到衣柜旁边,取出一套深蓝色的西服挂到床边的衣钩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
望了一眼旁边房间的门,刚刚租来的房子,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旁边同居的房友是什么样子,然后走进了厨房。
从冰箱里取出今天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春笋和木耳,做了一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