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声,许暖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她刚刚把门打开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人往旁边一推,接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许暖反应过来后,没好气的把门关上。转过身来,不出所料的看见某个讨厌的女人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
看见她过来,苏芜十分热情的招呼,“来,随便坐。”
那语气那架势,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许暖气得鼓了脸颊,坐到她对面,强调道:“这是三哥家。”
苏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伸手倒了杯水,自来熟的说道:“他的我的都一样,都一样。”
这句话听得许暖心头火大起,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白开水泼到苏芜脸上。都一样个毛线啊都一样!明明是她的男人她的窝,怎么让这个女人一说,她那么像不要脸的小三儿呢。
可是她无法反驳,从明面上来说,她还真是小三儿。
因为慕子然和苏芜有婚约!
想起这个许暖直觉得一口血在心里翻滚,出不来咽不下,生生要把自己呕死。
这边许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芜则丝毫不察的继续喝水,样子悠闲的让许暖暗暗磨牙。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慕子然出现。
“暖暖,怎么了呢?”慕子然刚刚踏进客厅,便看到许暖可以与墨池相媲美的脸色。急忙加快了脚步,担心的问道。
许暖看了看他,心里忽地出现些许委屈。她看了苏芜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慕子然有多爱她多宠她,许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对苏芜的态度她也一直看在眼里,也清楚他对苏芜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可是清楚是一回事,心里膈应是另一回事。
名分这个问题是中国几千年来女人一直很看重的,许暖也不例外。也许它不能吃不能喝甚至看不见摸不到。可是它代表的是一种态度,更是关乎自身名誉。
一个男人肯不肯给你名分,就能大概看出他对你的在乎程度。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没名没分的跟着他,除了某些懦弱的男人。
可是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随心所欲的爱的男人,还算男人?
慕子然不是那种懦弱的男人,他自己知道,许暖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许暖心里才更加不舒服。
只要一想起能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许暖心里就冒酸泡泡。还是硫酸的那种酸,慢慢腐蚀着自己的心。
慕子然看见许暖的反应,知道肯定是因为苏芜让她不高兴了。他暗自扯了一个苦笑,当初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和许暖有任何交集了。
苏芜和他二哥又……所以他就同意了苏芜的提议,一是为了防止他所谓的父亲再给他张罗婚事,二是帮他二哥一把。
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自作孽,不可活啊!
慕子然伸手把许暖拥入怀中,将嘴唇凑到她耳边,小声抱怨,“判死刑前也有个缓期吧?”
轻轻浅浅的呼吸洒在耳边,酥酥麻麻的。许暖白嫩的耳垂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她别扭的扭过头,“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从未怀疑他的爱,只是心里终究会残留一些碎片,膈应的厉害。
慕子然放在她腰间的手爱怜的捏了一下她的腰,“不舒服什么?慕三夫人只会是你。你和某些无聊的女人较什么真儿?”
慕子然说到“无聊”二字时,特意瞥了对面的苏芜一眼。
许暖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精致的下巴微抬,得意的看了苏芜一眼。
慕子然看到她的小模样眼里沁出了点点笑意。他家姑娘就是小孩子心性,不开心就耍个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稍微哄一下就好了。开心了就表露在脸上,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般欢喜。
虽然看起来很麻烦,不过他乐在其中。
那边看戏的苏芜本来只是想看看慕子然温柔的模样,结果却听到了他把她归到了无聊的女人那一类。又接收到许暖挑衅的目光,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我再无聊也有个婚约挂在那。”
她本来不屑于用所谓的婚约去说事儿,可是他看见慕子然柔声哄着许暖的样子,又联想到自己。心里就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说嫉妒也好羡慕也罢,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如此甜情蜜意。
慕子然正准备开口,便被许暖制止了。她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有个婚约还得不到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说?”
慕子然不知道性子向来软的许暖会出声反驳,有些欣喜,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里的重量又深了几分?
许暖感受到了旁边的人情绪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不是没用到连自己感情都不敢守护,她说过一个人的付出,那不叫爱情。
苏芜看着眼前笑的甜蜜的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她端起桌上的水猛得喝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