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啊,一个个怪模怪样的?”待到木子淅三人离开之后,一向嘴快的夏悠竹忍不住囔囔道。
“他们哪里怪模怪样了?呃,当然,那位仁兄的确是胖了一点。”提起土保的时候,就算是夏远峰也不得不感叹一番。这之后,他倒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如我所料没错,那三位应当是五行宫的人。”
“五行宫?”其余人闻言,马上竖起了耳朵。作为天下有数的强大势力,五行宫出来的人从来也是其余江湖人士关注的焦点。尤其是,这次遇到的三人都是与他们年纪相似的年轻人,这就更让他们多了一份关注。
“不错,便是五行琉璃宫了。所谓金之肃敛,无坚不摧;木之舒发,无阻不破;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土之养化,无物不融——以此为基础,分别对应着从革、曲直、润下、炎上、养化五殿,再加上五行、琉璃二殿,便组成了这一宫七殿。我观方才那位仁兄身形敦厚、下盘极稳,当是养化殿一系传人;那位红衣服的姑娘想必大家都看得出来,应是属于炎上殿之人;至于最后那位青衣服的姑娘,身形轻盈、气质空灵,有很大可能是曲直殿之人。”夏远峰缓缓分析道。
三个姑娘听了不由暗自点头,论及见识,她们的确还有所欠缺。至少,她们肯定无法如夏远峰这般,仅仅见上一面就能将对方的身份来历说个**不离十。
“五行宫的人,不好好在西边带着,跑到这边来干什么?”显然,夏悠竹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听得夏远峰言语间赞那位青衣女子“身形轻盈、气质空灵”,这就更让她心中不爽。
“别人家的事,我们又哪能弄得清楚?再说了,你我都是仙府之人,兰师妹也可归于南城,不也一样跑这边来了?”面对妹子这有些孩子气的话,夏远峰倒有的是耐心慢慢解释。
“远峰哥哥,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有可能是来参加品剑大会的?”薇雨眼神忽闪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不无可能啊,又没有规定非得是剑客才能来参加。事实上,五行宫虽然是以五行神觉为基础构筑了自身的武学体系,但也并非没有用剑的好手。所以,就算他们之中有一二个剑术精湛的年轻好手想在大会上一展风姿,也未必不可能。”
“五行宫……”从刚刚开始,兰芷凝就一直在拧眉思索着。这是她出山以来,第二次遇到五行宫的人了。她早就知道,自己与五行宫的瓜葛并不是一般的大。除了上次坏了他们的好事之外,师父也曾提醒过自己要提防五行宫的人。她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还是小心地遵循着师父的叮嘱。只不过看起来,自己与五行宫的纠葛不会那么容易揭过呢。可内心深处,兰芷凝并不想总是这般糊里糊涂地小心规避着对方,她更想要做的是弄清缘由,以及自己与对方的真正关系。
“小师姐,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见到兰芷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思考着,原本已准备提步上前的夏悠竹好奇地问道。
“嗯,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来剑城之前的一些事。”兰芷凝也不隐瞒,将他在尚临城附近帮助乐星火抵挡围杀,因而与五行宫结怨的那件事说了一遍。她那一次经历,可谓是惊险万分,尽管由她这么平平淡淡地讲述出来,依旧听得一旁的薇雨和夏悠竹心惊胆战。
“我就知道,五行宫果然还是没有设么好人!小师姐你放心,以后再遇到那一拨人,我帮你一起对付他们!”夏悠竹义愤填膺地说着,紧接着又对故事里的另一个人有了些兴趣:“小师姐,那个与你并肩作战过的乐公子是你的朋友吗?这之后又去哪儿了?”
“乐公子吗?”兰芷凝一愣,便也回答道:“虽然不过数面之缘,但他的确可以说是我的朋友吧。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也可以看出他心肠热枕、生性洒脱,是一个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不过上次一别之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愿他别再遇到五行宫的追击。”
“这样吗?听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人,下次若再能见到,小师姐你可得给我们引见一下。”显然,夏悠竹是那种不怕朋友多、就怕知交少的那一类人。
兰芷凝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而向着夏远峰问道:“夏师兄,你见多识广,师妹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兰师妹何必客气,尽管问好了。”
“嗯,上次与五行宫一个圣境高手交战不敌之际,有一个能指挥飞禽的前辈在最后关头救了我们。听五行宫的人称呼,那位前辈叫‘殷飞扬’,不知他隶属何派、是何等样人呢?”兰芷凝缓声问道。其实上次殷飞扬出手之际,与火炽一番对答,也曾点出过他七星连寨寨主的身份。只不过那时候兰芷凝受伤既重、心情又紧张,并没有将他们的对话听全。因此,对于殷飞扬的真实身份,她也就一直不是十分了解。
“殷飞扬前辈吗?他是七星连寨第三寨天玑寨的寨主,外号‘禽王’,乃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前辈。当年我北上镜明湖之际,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殷前辈行事缜密、为人却豪爽,性喜抱打不平,是我十分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