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那就应该不会遇上了吧?那么自己的谎言看来也不会被揭穿了……想到这里的乐星火心下庆幸的同时,竟然隐隐升起一丝惆怅。
“好了,就到这里吧,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段茵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打了个招呼跟乐星火告辞。乐星火听了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茵儿小姐,你不是说要我帮你一起想想办法吗?”
“怎么,乐大哥你现在就有办法帮我解决了吗?”段茵斜着眼睛睨着乐星火。
“这个……还没有。”
“那不就得了,等你有办法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吧,或者过几天我继续来找你。”段茵看起来兴致不高,说完这句话后就恹恹地离开了房间。出于礼节,乐星火还是将她一直送到了院门口。
“不用送了,今天铁叔那边的事你也不用去忙了,好好帮我想想办法吧。人家的终身大事,可就全指望你了。”段茵向着乐星火摆了摆手,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只不过走出一段路后,她却是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步子,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跟乐星火说了?
目送着段茵离开的背影,乐星火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这位兄台,趴在别人家的院墙外偷听,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从院落围墙一端的拐角处走出一个身着银色衣衫的男子。这个男子年约二十四五,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此时却是一脸阴沉之色;男子的手上提着一柄剑,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如女子一般白皙,让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阴冷而少了一分阳刚。这男子缓缓走到乐星火身前一丈处停下,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离开她!”
乐星火听了却是无所谓地一笑:“兄台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我祝超凡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近的。”男子的这句话却是道出了他的身份:藏锋阁炼器世家祝家的三公子祝超凡。
乐星火听了这话眉头一挑,故作疑惑地道:“茵儿小姐成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祝超凡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地道:“休要油嘴滑舌,这里谁都知道茵儿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过不了几天我祝家就会向段家正式下聘礼。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传出任何有损我两家颜面的风言风语。”
“哦,这样啊。”乐星火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那就等你们下了聘礼之后再来对我说这句话吧。”
“小子,别不知好歹,更别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实话告诉你,我与茵儿自小青梅竹马,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非茵儿不娶!看在前段时间你救过茵儿的份上,我才没出来阻止你与她礼节性的往来。只不过你若是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那就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哦?就我所知,祝公子你这是一厢情愿吧?且不说茵儿小姐心里到底如何想,就看我一个认识她不到几天的陌生人都可以与她在同一个房间开心地聊天,而一些自称‘青梅竹马’的人却是见上她一面就让会她心烦——某些人是不是该反省了?”虽然在段茵面前的时候,乐星火有时表现得颇为狼狈,但在这样一个没经过多少历练的世家公子面前,乐星火的词锋还是相当犀利的。
果不其然,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祝超凡此时更是被戳到了痛处,羞怒交加之下猛然拔出了手中的剑,喝了一声“找死”就向着乐星火攻去。
剑光闪烁间,乐星火展开游龙步躲闪着祝超凡的攻击。身为炼器世家的公子,祝超凡最不缺的就是剑术名家的指导——家族中众多客卿为了获得一件称心的兵器,多半会对祝家的传人尽心竭力地进行指导,丝毫不会藏私。祝超凡虽然平时练武不算刻苦,但耳濡目染之下还是学得了一身不凡的剑术。此时施展出来,剑光时而快若奔雷、时而轻如飘絮、时而缠如春蚕,一剑接一剑将乐星火困在其中。
只不过在乐星火看来,祝超凡的剑法看似华丽,实则却是缺少了两样重要的东西:一是灵性,二是决意。这两样东西看似虚幻,实则在较高层次的对战中是非常重要的。乐星火还记得当初与兰芷凝并肩作战时,对方那充满灵性的剑法甚至一度能抗衡达到圣境的火炽。而眼前的祝超凡看着却是差了不少,并没有让乐星火感受到太大的威胁。只不过乐星火这段时间还想留在流光山,不想与作为东道主之一的祝家闹得太僵,因此也就只守不攻——让对方进攻受挫知难而退那没问题,若真把对方打伤了,只怕麻烦会一个接着一个而来。
祝超凡此刻还不知道乐星火此时的想法,要不然只怕要气疯了。只是这么长时间久攻不下,对手还一副悠闲的模样,已经让祝超凡心中狂怒了。对于从小就很少受挫折的祝家三公子来说,可并没有什么知难而退的想法。眼见着此刻施展的剑法拿对方不下,祝超凡咬了咬牙,下手更加狠辣——原先他还只是想给乐星火一个教训,此时却是一招狠过一招,看样子就算将对方置于死地那也不为过了。
这一来乐星火也开始感到一些压力。他眉头一皱,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宜久战,此时只怕顾不了那么多了。暗叹一声,乐星火刚想发起反击速战速决,就听到不远处一个惊怒交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