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凤姐安顿好黛玉,疲累不堪搭着平儿的手回屋去。Du00.coM此时贾琏已向贾赦回述了此次扬州行的情形,回屋歇息了。
凤姐进屋见贾琏已换了家常素棉单衣靠在炕椅上吃饭,桌子上摆着几样小厨房送来的精致菜肴。贾琏平日倒欢喜独斟独饮,只是如今姑妈去世,他大功守孝九个月。虽明文定规守孝不许酒宴婚嫁产子,但独自饮酒倒也不算大戒。只是贾琏此去扬州得林如海良益颇多,很是感激。
凤姐儿进来给贾琏福了福身子笑道:“二爷辛苦。”贾琏此番去扬州,虽经那繁华烟花之地,倒也算清明。一则姑母去世守孝,二则如今凤姐不再泼辣拈酸,聪慧一心为他打算,倒也绝了几分心思,三则事多忙碌,又很得林如海教导。贾琏见凤姐如此,忙笑道:“几月不见,娘子倒比往日更胜了。”遂挥手遣出丫头们。
一时屋里丫头走了个干净,夫妻对坐吃些饭菜。贾琏吃了几口黄花菜拌冬笋笑道:“我这一回来,才知你立了小厨房,这菜做到倒比大厨房可口。”
凤姐放下筷子,抿了嘴儿笑道:“二爷在外面什么没见过吃过,如今倒觉小厨房的东西可口了?我哪里有什么好的,不过几样粗菜罢了。二爷此一番去扬州,可是温柔乡里走一遭?”凤姐不过是存心打趣儿。
贾琏一听,忙放下筷子拿手摸了凤姐脸一把道:“你个没良心的,爷这几月白费神了。临走前一晚,你嘱咐了那些事,哪样不是我费心办成?”凤姐在贾琏临走前夜,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些许事。她如今眼见成了的,只教养嬷嬷一件罢了。
凤姐忙定神喜道:“二爷都办成了?”只见凤姐光彩熠熠,眉眼漾出风韵。一时把个贾琏看痴了,倒不记得答凤姐的话。
凤姐伸出五指在贾琏眼边儿晃了晃笑道:“二爷,二爷?”贾琏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走过凤姐一边,将个凤姐搂在怀里道:“娘子嘱办的事,哪里有不成的呢?”要说这贾琏,也是风流种子喧情老手了。他素了几月,一见凤姐这般夺目,很难把持住。凤姐一推贾琏道:“好生吃你的罢,这般作兴。”
贾琏且不理凤姐,只顾搂着凤姐笑道:“我办事如此勤谨,娘子可赏我?”一时手便不老实起来,顺着凤姐的袖子抚上她的细嫩臂膀。凤姐又狠命一推道:“你且老实些儿,让丫头们瞧见不成个体统。”
贾琏遂笑道:“怕些什么。你又不是偷来的铜锣怕敲。”这话说的凤姐扑哧笑出声儿来:“你…….快些儿吃饭罢。”说着又推了一把,贾琏见她面色绯红,和往常大不相同,倒俏丽的紧。他胡乱在凤姐身上摸了几把,也就放开手去。
夫妻又对坐吃饭,贾琏哪里有心思吃,胡乱扒几口也就罢了。这里唤来丫头撤下饭食,小红丰儿伺候了漱口净手,端上茶来。凤姐又吩咐预备浴汤,小红等方退下去准备不提。这里凤姐又问道:“二爷,事情俱已办妥?”贾琏知凤姐心急,倒要逗趣一番,偏不肯就说,只拿话来搪塞道:“冬天京里倒好些,南边儿的风刺骨的寒。一路上也不平静,过了平安州水道冻结走不通,我怕姑娘有个闪失不好交代,费心费力啊。”
凤姐见贾琏顾左右而言他,忙笑道:“二爷,且告诉我事情办的如何?”凤姐放低了声音,倒略微有些娇俏。贾琏拿眼轻佻儿一瞟笑道:“我才回来,长途奔波这几月,娘子不说好生安抚一番,倒只问那些劳什子的杂事。”凤姐见他状似委屈,觉着很是可爱,忙笑道:“我才一件面就给你道了辛苦,二爷竟没听见不成?怕是二爷的魂丢在扬州了吧。”
贾琏见凤姐嘴上不饶人,咬着牙道:“你这会子嘴硬吧,瞧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这时小红进来回道:“二爷,奶奶,浴汤预备下了。”
凤姐见说,站起身来笑道:“二爷一路劳累,且洗洗风尘。”贾琏挥手道:“你出去门口守着,没听我传谁都不许放进来。”遂携了凤姐的手进了卧室,又有大花梨木八扇屏风隔起的内间,只见浴汤,腻子,澡豆,衣裳,手帕巾,等预备齐全。
凤姐挣开贾琏的手笑道:“二爷先洗着吧,我外头侯着。”贾琏哪里肯放,将凤姐打横抱起来道:“看你往哪里逃。”凤姐挣脱不开,垂着他的胸口道:“放我下来,你倒是要做甚。”凤姐乃穿越人士,哪里这般不解风情了,情侣夫妻共浴在后世再通常不过。只她原本就不是放得开之人,心中思忖与贾琏相处不久,很有几分羞涩。
贾琏见她面色红润,又调笑道:“你如今这般爱娇羞,我最是爱看你红脸。”凤姐狠命一垂贾琏的胸口道:“你个色坯子,放我下来。”贾琏笑道:“娘子,你是自己脱还是为夫代劳?”这话说的浪荡又露骨,凤姐低头再没了往日的爽朗劲儿。
贾琏见她这般,便不再逗趣,放她下来。凤姐忙着背过身去急步往外走,到底贾琏手快,一只手揽住凤姐的腰笑道:“好娘子,你赏我吧。这几月我辛苦着呢。”这话一语双关,凤姐觑了他一眼:“我呸,谁知你在江南怎样的放荡形骸。”贾琏吃了这一句,更不放松,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