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簌了口便传水洗澡。
凤姐知道,前些天儿坐月子贾琏一直住外书房。如今出了月子又要远行,再没理由拒绝。她细想一回倒也罢了,反正总是难逃,谁叫他穿成了已婚妇女。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依靠吗?是那个举案齐眉的一心人吗?她没有把握,决定慢慢□。
一时夫妻梳洗已毕,双双共入鸳鸯锦帐。贾琏见凤姐面色红润,甚是欣喜。抱着凤姐闻着芬香的酥肩,恨不得既时化在她身上。贾琏见凤姐羞涩不语笑道:“娘子,我后日便要出门,二三个月呢,好歹疼我些儿。”凤姐羞的说不出话来,后世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那个年代更随性些,到了古代竟然害羞起来。
凤姐推着贾琏道:“江南可是温柔乡,青楼画舫遍地都是,你怕什么?”
贾琏搂的越发紧了:“哪里比的上我娘子美貌若仙。”轻轻一路由脖子上调弄凤姐,气若游龙丝丝入扣。凤姐呼吸渐渐急促,由着他拨弄。贾琏急不可耐剥了凤姐衣衫,一时间帐内春光无限。夫妻锦帐共赴巫山云雨,缠绵悠长。
一时事毕,贾琏抱着凤姐纳罕思忖:如今倒比原先知趣多了,可喜可贺。
凤姐穿好凌娟素棉的睡袍子,身上红晕渐渐潮退。贾琏慵缠道:“娘子,你生产之后到变了许多。”
凤姐心中暗道不好,难道露出破绽了?忙问:“哪里变了?原是同你说过,遇见老公爷得了训诫。我如今事事替你盘算,倒不好了?”
贾琏慌忙摇头拉着凤姐秀手拨弄道:“不是,我知道你得老祖父指点,便是觉着你性子也不似过去强悍。”
凤姐又气又笑:“倒是强悍些好?”男人还真是古怪的生物。
贾琏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你如今这般,我最是欢喜。见你当家理事还是那样,待我和太太大不同了呢。”
凤姐松了口气,这些她都有话回:“还是老公爷提点吧。细想想,我嫁给你,一生荣辱都指靠你,只你不负我,我自然事事为你盘算。再说太太,虽不是你亲母,到底是大房主母。她无亲生子女,若立的起来对咱们百益无害。如今为咱们大房盘算,可要安内攘外,太太亲厚咱们可就顺畅多了。再则太太人其实良善,过去刻薄敛财不过怕老无所依。”
贾琏听得凤姐一番话,既感动又佩服说道:“我的好娘子,必定不负你。”余下竟说不出话儿来,只紧紧抱着凤姐,
还是凤姐想借机筹划些事,毕竟他就快出门了遂说道:“二爷,咱们该筹谋起来了。”
贾琏点点头道:“是啊,只不知从哪里开始。”
凤姐一只手划拉着贾琏的肩膀道:“咱们拟定个章程,遇事再做打算。”
贾琏捉住凤姐的手道:“恩,不错。娘子,你说二太太不过拿你当权宜之策,是要等宝玉大些娶亲。”
凤姐点头道:“原先也不觉,后来慢慢回过味来。我说是内宅当家,不过是丫头丫钥匙。一概银钱大帐都不经我手,全是先进她的大账再把银子关给我。你知道府里进项不少,却时时哭穷。只一年我当了七八千银子添补进去。好在也留了一手,压箱银子没拿出来。使我当家,不过是看上我有妆奁银子添补罢了。”
贾琏知凤姐当了些妆奁添补开销,原先倒也不觉得,毕竟都是为了贾家。可如今细细回过味来说道:“往年没有你银子添补,也都过来。我瞧着这些年竟不如从前的开销大了,怎么越发银子不凑手了呢?”
凤姐笑道:“老公爷说惩家贼是没错。奴才们是该严办的,但他们抽的不过小头,大家子都免不了的事。二太太每年几万银子送进宫去替大姑娘打点,可没有一两是体己银子。”
贾琏顿时跳将起来:“什么?真的?我知她每年不少银子打点宫里,原想着她体己拿出的。”
凤姐忙给他盖着被子笃定说道:“这还有假?她的事便瞒我,一点子小倪端我就能猜出来。”贾琏知凤姐所说不假,忙摇头不迭道:“公中的钱老太太偶也查账,若是知道可了不得啊。”
凤姐微微瞥了嘴角道:“哼,说你聪明这时竟也傻了?她敢做还害怕查账不成?我想,有一些大约是老太太许可,毕竟送大姑娘进宫是为府里博前程。另一些,她有的是办法打公账里寻摸出来。”
“哎,两房可没分家。这样做等于偷着咱们大房的钱啊。”贾琏越发觉着自己后知后觉,靠在引枕上长吁短叹。
凤姐见时机成熟忙道:“她是两手准备呢。两房没分家,趁机捞银子进荷包,就算分家扔一个空壳子给咱们。二者,她打点宫里可不像老太太为府里,是为她自己。她不过是六品淑人,咱们太太是一品诰命。虽这府里她当家,走出远不如咱们太太光鲜,遇人就要低头行礼,自然不甘心。所以巴巴送女儿进宫谋前程,若是大姑娘得势,往后可不就是她说了算,咱们怕是爵位也难保。”
贾琏霎时脸色苍白,原想着袭爵是十拿九稳的,这会儿倒后怕起来问道:“这如何是好?”
凤姐心中得意,这猛料下对了,遂笑道:“你别着急,咱们也不是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