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过了保安,到星巴克外面停好了车,进里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服务生给我拿来了咖啡,我一面品尝一面等燕姐。Du00.coM
她没有说要来,但我会等,那怕等很久。
过了大约一刻钟,燕姐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衬衣,碎花裙,脚上是拖鞋,长发半偏,看上去很随意,却更加的风姿绰约,人淡如菊。
我看到这个让我昼思夜想的女人就站了起来,心跳加速,可一想到她已经嫁为他人之妇,我不由得心里一阵痛楚。
我帮她扶着椅子,等她坐下来之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服务生过来,我给她要了一份咖啡。
原先,我和她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亲密无间,说不完的傻话痴话,可时隔三个多月,此时见面,却相对无言。
过了片刻我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话题,我问她,“燕姐,你还在练功么?”
她笑了一下,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说,“当然要练了。”
“这么说你还要继续演出?”我理所当然地问她这个问题。
“当然了,不演出我干什么去?”她平静地说。
“既然你要继续演出,就必须有搭档,这个搭档就是我,对么?”
她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问我,“你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吧?”
“当然了,最苦的是想你。”我说这话的时候,禁不住眼里有了泪水,里面包含着很多无法言说的委屈。
她低眉摆弄着咖啡杯,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声音依然很轻。
“和他离婚。”
“不可能。”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声音依然轻轻的,软软的,保持着很温和的样子。
“为什么啊?”我不悦地问。
“不解释。”她说着抿了一口咖啡。
看到她这样,我就不好再逼她了,怕她会起身离去,我只好另起话题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演出啊?”
“现在还不知道。”
“怎么会连什么时候演出都不知道呢?”我不信她的话。
“现在刚刚结婚不久,还没有和他说好,估计要过一段时间。”
“现在你是在度蜜月对吧,幸福么?”我酸溜溜地问。
她略显困窘地笑了一下,又淡淡地说,“无所谓幸福不幸福,无非找到一个归宿而已。”
“什么归宿啊,一只鸟笼子而已。”我不屑一顾地说。
她笑了,“这个形容很恰当!”
“他能满足你么?”我有点酸溜溜地问。
“不能。”
“为什么?”
“他都六十三了,男人这个年纪,基本上都不行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笑了,像是一个调皮的女孩子在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说到这个,她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我有些开心起来,却依然充满醋意地问她,“要吃药对不对?”
她笑了一下说,“反正比你差远了。”
我心里有点一点自豪感,却做出不悦的样子试探着问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不嫁行么,我爸爸妈妈逼我结婚都要把我整疯了,那有几个女人像我这个年纪还没有着落的,再说了,你在里面呆着也不是个事,德叔有实力,可以让他帮忙把你弄出来。”她有些无奈的神情,顿了顿又说,“本来我是不想和德叔结婚的,但这件事让我改变了主意,至少你不用坐牢。”
果然是这样,小雨说的没错,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我根本没有理由责怪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过了片刻才说,“姐,你原先说过一句话,胆小的孩子做大事,胆大的孩子做祸事,这些都是我和人打架引起来的,证明了你那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的确,我要是不和人打架,就不会被警察抓进去,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笑了一下问我,“您后悔了?”
“没有。”
“为什么?”现在轮到她问我这三个字了。
“要是你和小雨受到侵害,我还是会不顾一切保护你们。”
她笑了,有些感动的样子,但她没有说什么。
我在桌面上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说,“我们去开房好么,附近有家酒店。”
“我说了不行的。”她把手抽了回去。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有点厌烦地看着我,似乎在生气了。
我怕她离我而去,就又补充了一句,“想和你一起跳舞。”
她脸色这才变好了一些,“过段时间吧,我会重返舞台的。”
“他不答应怎么办?”我这里所说的他,当然是指德叔。
“跳舞是我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