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才子高大全给大家朗诵一首古诗:“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Du00.coM”然后大家一起唱毕业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唱到动情处,小雨和那些多愁善感的女生们居然哭成了泪人,害得我和大鸟这样铁石心肠的大老粗也跟着眼泪汪汪。
聚会完了之后,燕姐开车来把小雨接走了,我和大鸟一起去学校宿舍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呆了几年的学校。
就在我们拿着行李到学校门口来找出租车的时候,突然一辆红色法拉利和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车一停住,就看到黑崽和那几个烂仔跳了下来,手里拿着橡皮水管和木棒,黑崽朝我一指说,“哪里跑!”几个人朝我围了过来。
光棍不吃眼前亏,我撒腿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光头一把抱住了我,我奋力将他摔开,又被另外一个烂仔抱住了,我刚刚挣脱出来,身上就挨了一橡皮管,打得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突然被几个人用器械围殴,我已经完全处在了被动地位,几个家伙把我围住痛殴着,我倒地乱滚,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我只有抱住脑袋缩成一团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这时大鸟不顾一切地过来帮我,他一把将一个烂仔放倒,再一脚把另外一个踹了出去,那些家伙就丢开我去围攻大鸟。大鸟的出手让我有了喘气之机。我翻身起来不顾一切地和这些家伙打了起来。两个人对五个人,他们手里还有家伙,我和大鸟不敢恋战,冲出来撒腿就跑,黑崽和那些烂仔在后面追着,大鸟被抱住了,三个烂仔围着他打,黑崽和那个廋脸长发的烂仔来追我。
我跑到了旁边的花坛里面,一下子就把藏在那里的钢管抽了出来,手里有了家伙,顿时气壮起来,吼叫着朝对方冲了过去,一钢管扫过去,那个瘦脸长发的烂仔惨叫着倒下去,我听到了骨折的声音,接着我又一钢管捅在了黑崽的肚子上,他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我又一钢管砸在他头上,他抱头倒了。我又朝着那三个正在围殴大鸟的家伙冲去;那三个家伙看到我拿着钢管来势凶猛,丢下大鸟就跑;我狂追过去,他们兔子似跑了,我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大鸟,大鸟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怒容满面,起来之后从我手里夺过钢管就去追那三个家伙。
我回头看到黑崽拿着橡皮管,满脸是血,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就过去一个飞脚把他踹倒,夺过橡皮管照他身上打了两下,他在地上抱住头缩成一团,我又给了他两脚,然后我去打那个瘦脸,看到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脸上扭曲得厉害,就知道他伤得比较重,我有点害怕,就没有再打他。
这时大鸟拿着钢管回来了,我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也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周围一些人在围观我们,我们也不理会,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这里,我们就拦住,把行李搬上车,一起离开这里。
这是我们毕业后最后一次离开学校,却是打完架之后逃之夭夭。
大鸟和黄琳琳在棉纺厂那边租了一间房子,我把他送过去之后,就回自己家里去,在车上我给燕姐打了个手机,告诉她我刚刚又在学校门口和那些人打了架,燕姐听了焦急地问,“怎么又打架了,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告诉小雨,让她躲着点那些人,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燕芳说,“好吧,你也要小心,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要动手,直接往派出所里跑。”
我说我知道了。
和燕姐通完话之后,我回到了家里,妈妈一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急得说道,“小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满不在意地说,“妈,没事。”
“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没有,是踢足球冲撞在了一起。”我轻描淡写地说。
“踢足球也不好好的看着点,弄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妈妈怎么办?”妈妈说着哭了。
我有些好笑,“妈,看你说的,有那么严重么,不就是碰破点皮么,至于么你?”
妈妈急忙擦了眼泪说,“都这样了还没事一样,要是有内伤怎么办,走,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妈,这点小伤不用管他,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跑医院干嘛,我最讨厌的就是医生,一看到病人不是琢磨着给病人看病,而是琢磨着怎样多从病人身上多敲下几个钱来。”
“可有了问题就得去医院,命总比钱更重要吧!”
“我不去。”说完我躺到床上。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上一些地方开始疼痛。
妈妈见我不肯我医院,就自己出去了一趟,买了酒精和邦迪回来,给我擦洗伤处,她说,“公司在催妈妈回去,你又这个样子,让妈妈怎么办?”
“既然公司有事,那你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