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大惊失色的上前两手摁住那鼓动的地方,大声吼道:“快拿吧匕首给我!”
六月飞快掏出随身匕首递给珂珂。
“怎么回事?”太子他们也被珂珂惊动了。
先前他们只是因为李县令,循例前来看一看,没想到就看见珂珂俨然的神情,赶忙走到珂珂身边。
珂珂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鼓动的地方,转头看六月按照她的手法摁在这里,又要铃铛去找个干净的碗来。
“来了。”铃铛把碗递过来。
珂珂头都没抬,“割他手腕流出差不多半碗的血。”
铃铛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相信珂珂,接了半碗血再一次交给珂珂。
“先端着,等我下刀的时候把碗凑过来。”
“好。”铃铛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珂珂纤长的手指。
她拇指抵着刀背,在那跳跃的肌肤上飞快划上一刀,插入往外翻,铃铛立刻把碗递过去。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太子等人看的惊奇,肖小侯爷更是忍不住的想伸手去看看。
“最好别动,不然可是会钻进你的身体里!”珂珂说的阴气森森。
肖小侯爷被她吓得赶紧收回手,不甘心的嘀咕道:“你这女人,满嘴威胁,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就算我要说好听的,也不是说给你听得!”珂珂朝肖小侯爷得意一笑,气得肖小侯爷满脸通红,但他发誓要做个纨绔的翩翩公子哥,自然不会跟这种无知妇孺多番计较。
珂珂也没打算与他多番闲扯,接过那碗细细打量,黛眉越蹙越紧。
太子看她凝重的表情,不由问道:“事情很麻烦?”
“不是很麻烦,而是非常麻烦!”珂珂走到边上折下几只支枝干握紧,抵着那黑团团的东西,把碗倾泻倒出那红色的血水,不到片刻,那被血水淋过的花草全部都枯萎了。
这等奇异景象让太子等人顿时哑口无言。
珂珂俨然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所有已死的人估计就是被这样害死的。而且这样的蛊虫一旦没有了血水,就会化为乌有。”说完,便移开枝干,那碗内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那这么说来,第一个张知府的死,只是为了给我们假象?”六月道:“还有他浮肿的身体,难不成是因为血被抽干,湖水进入体内才出现的浮肿?”
珂珂点头道:“很有可能。”
“可是这也不对。”肖小侯爷道:“仵作不是说没有明显的伤痕吗?”
珂珂喊铃铛从屋内把蜡烛拿出来,边对肖小侯爷道:“既然他们能够不知不觉的在人体中下蛊,难道会没本事把血抽干吗?”
肖小侯爷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铃铛也把烛台给拿出来交给珂珂,珂珂直接把那些已经枯萎的树叶放到尸体身上,再把那瓷碗也放上去,顺便喊六月叫几个粗使婆子拿些柴火和稻草过来摆在尸体的周围,她才开始把蜡烛丢上去。
火燃起来了,顷刻间,就变成了熊熊大火,烧焦的气味立刻充斥整个前院。
“太子,可能你要让李县令把原先的尸体都给烧了,不然他们体内如果残留的毒素被埋入土地内,那块土地就会变成养殖蛊虫的阴地,那尸体,就会成为蛊虫的温床。”
肖小侯爷被珂珂说的骨头都跟被蚂蚁咬似的,难受的不停搓着胳膊。
“等等!”六月脸色瞬间惨白,“既然他们杀人是为了抽血的话,那在墨城遇到的那箭,是不是也是这般形成的?这么说来的话,我们岂不是一直都没有逃离墨城?”
“应该说。”一直没吭声的李景承环视众人,眸光深沉道:“我们没有逃过京城那个人的管制。”
与此同时,镇南王也遇到了跟明月涯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他们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明月涯是被困在墨城关起来打,而镇南王却又逃跑的方向。
他们大概在森林里窜了不知道有多久,身后的箭羽也渐渐的停止了。
众人抵达了临近下个城镇的河边,才得以喘气。
这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们靠近墨城。
赵静若心里怀疑是她母亲的杰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绝对是离墨城离的越远越好。
可是镇南王却准备回去!
“父王!”赵静若紧拉他衣袖,制止他再往前踏一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镇南王平静的转头看向她,刚毅的脸上是赵静若不陌生的坚持。
赵静若眼眶微红,她心知已经无法劝说镇南王,但是她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镇南王死在她面前!
“我们从京城离开的这一路上都有人监视,父王是知道的,对吗?”
镇南王偏头看向地面的枯叶。
夏去秋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目光灼灼,如同旭日的光芒看着赵静若,“若儿,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不能逃避,总有一些事是必须要做。而父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