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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如果和司徒乾对上了,估计会是一场恶战。
这个想也知道,谁会愿意吐出自己嘴里的肉跟别人分享?
即使这是自己的手足。
“哎呀,别想了,我们直接把圣旨抢了不就完了!”肖小侯爷无聊的出着馊主意,黑曜石的眼珠子一转,“还有啊,你们是不是太沉默了?”
从他把那个故事讲给他们知道之后,来这城镇的一路上,他们都变得非常的奇怪。连大条如肖小侯爷都感觉出来了。
太子和李景承对视一眼,李景承道:“小侯爷多虑了。”
“我没绿啊,我哪绿了,我到处都是红色的。真是一想到能看见我家老爹气哄哄的样子,真是全身都舒坦了!”肖小侯爷故意歪七扭八的说话。
太子也不在意,他只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明天准备去陇西。”
“太子殿下确定不现在出发吗?”肖小侯爷捻起鬓角的小辫子,似笑非笑道:“万一到时撞到了三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温和笑道:“三弟临危受命,想必也是有过人本事才能从众兄弟之中得到父皇的青睐,本宫自然会全力配合。”
只是到底要怎么配合,配合的多好,那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啧,真是的,太子殿下说话总留那么三分余地,是怕后面不好兜回来吗?”
“本宫自然没有小侯爷这么胸有成竹,毕竟小侯爷还是额外特殊的。”
特殊的能够用一段故事来告诉他,他针对的人到底是谁,要他们别多管闲事。
虽然这有点目中无人,但有时候,能有共同利益的人不能做朋友也没必要成为敌人。
所以太子对肖小侯爷的态度,还是很宽容的。
肖小侯爷也不蠢,既然太子已经用他的方式,表现出他们的互不干扰,那么他也没必要长期对太子争锋相对。
嬉笑喝完一杯茶后, 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顺便还贴心的关上门。
太子神情转而沉重,看着那紧闭的门扉道:“李侍卫的消息,可靠吗?”
“那曾是家父告诉末将的一段秘史,甚少有人知道,所以末将也不能保证这件事就是真实的。”
太子眼光投向邻座的李景承。
他的父皇,能够这么发自内心的相信李景承,自然也会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告诉他。
可是他迟疑的是,李景承将这件事告诉他的理由是什么?
他可不认为就这么短短几天,李景承能对他推心置腹。
毕竟肖小侯爷所说的人,可是当今天子!
“太子不必忧思,末将自有末将的想法,不会害了太子。”
“本宫不怕你害了本宫,而是怕你引火烧身,到时候难以独善其身。”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被戳穿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跟消息最为接近的人。
李景承却起身,铠甲森森,双手抱拳,“末将告退。”
他迈出的步子,步伐沉稳有力,粗厚的手掌满是茧子。足以感到他的艰辛。
但是,正因为李景承是被正阳帝所畏惧的将才,所以他被安插在正阳帝的身边,看起风光无限,实际受人监视。
李景承不愿意,可骨子里的忠诚却逼迫他假装甘之若饴。
回到屋内,独自一人。
他才能想自己的事,和那个比任何人都要清冷的女子。
月光似霜,冷意傲然。
明明是夏日,他却在屋内感到了初冬的凉意,蓦然想起那个古怪姑娘的传话。
她快死了,必须要出城去极寒之地。
但连那古怪的姑娘都无法承诺,若她去了极寒之地也保不住性命该怎么办?
想到这,他内心深处,第一次感到恐慌。于是拍窗跃下,拔剑练武。惊吓了正准备回去的铃铛。
六月淡漠的扶着连步子都像千斤重,一步也不肯离,眼睛也宛如黏在了树下习武的黑色铠甲的李景承身上。
他眼眉承载习武之人的煞气,出手狠戾却翩若惊鸿,内力震散冲天树叶,如雨倾泻洒落下来。
六月看着看着,眼里渐渐露出赞赏之意。
他步伐转瞬,剑尖次次挨到树叶中间的根脉细线。
铃铛忍不住将要溢出来的钦慕,鼓掌道:“好,李侍卫的武功真是厉害!”
李景承骤然收剑,在她们失落的眼中猝不及防的问道:“郡主的武艺,厉害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