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局,谁都没有办法能在老天爷那里夺回一条命,钟云敏跪在床榻之前,泪水汹涌成河,其实让她伤心难过的事又何止那一件呢?
纪齐楠还记得他撒手人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虽然声音很轻很小,他却听得真切,云敏,爹对不起你……
那一句话硬生生砸了他一滴眼泪出来,究竟自己还是让他死不瞑目,这一路还让他挂着心事走的不安,他恨自己是这般吝啬,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给,莫说时光不能倒流,就是真的能回去,他深知他还是一样的选择,他给不了!
钟云昊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复杂,就算是一拳狠狠砸下来,他也不会闪躲,可是纪齐楠万万没有想到,那一把拳头捶在了自己肩头:“这事不怪你!不要自责了!”
事情传的很快,陆梓谦同谢菀离还在下棋,刚刚赢了一局,已经有谢府的人进来禀报,纪谢两家的关系不错,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要知情的。腦中
陆梓谦眉头紧锁着,再看了一眼谢菀离,下棋的兴致也是消失了近半,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也许这个时候,真的有离自己亲近的人逝世了,她才算真正的理解到陆梓帆死时他的无奈。
她回过神来,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惊喜?”
毕竟已经是嫁到将军府的姑娘,娘家那边的事自然不用插手太多,这件事得个知情权便得了,也许是故意要扯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她才问道他。
陆梓谦是拿来蜜月之行的事情让她猜,她左猜右猜也猜不出个结果,想来也是,怎么可能想到这方面?
“你猜不出来我可不告诉你。”他说的倒悠闲,平白地吊人胃口。
她本就是急性子,如今还得不到答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索性也不管了:“不说便不说,早晚还不是得让我知道!倒看你能瞒我到几时!”
他看着她猴急的样子,只一味的想笑,不过有句话总算是让她说对了,早晚还是得让她知道!当然她会知道,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有这场惊喜?
从开始策划这场旅行,到现在终于快要落实,着实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原是满心欢喜的准备一起去,可是到后来这一场惊喜,竟然一转身就面目全非的变成了另一个样。
一阵呲呲的刺耳的刹车声划过,加长冷肯张扬跋扈地停在将军府门外,就像是在晴天莫名地打了个响雷,再看看在那车声上下来的,竟然是一名时髦女子。
长长的卷发披在两肩,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明亮的很,一对钻石耳环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一袭碧绿色长裙愈发衬得身材苗条,腰身似乎一只手就能抓过来,却又能错落有致地凸显出女子的饱满来,眉毛也是出奇的好看,只觉得赏心悦目。
“表小姐!您怎么来了!”车子的刹车声还是引来了将军府的管家,这是有几年没见过薛楚楚了,难为他还能记得她的样子,一边连忙跟她问好一边又连忙替她拿车子里的礼物。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一翻鉴定,是个美人不假,却连声音也是那么好听,不过这语气却怎么听着都有点严苛,俨然一副大小姐的姿态,看都不曾看管家一眼,昂首挺胸地迈着步子就走进府里。
管家悻悻地回话:“表小姐这是说哪里话,只不过是有两三年没见表小姐了,现在见到小人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表哥呢?”管家的话她听着倒是挺受用,却也懒得管这些附和的话,不知道他在干嘛?她是心直口快的人,想着什么便问了出来。
“表小姐开玩笑了,少帅的行程小人怎么能知道,不过昨儿个我经过后花园时看见了少帅,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心情好的不得了,连走路嘴角都挂着笑,怕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管家看见薛楚楚听到这笑了,便又加上一句,“我们这些庸人哪里懂少帅的心思,只是战事不开,大伙都高兴的紧!”
薛楚楚听见这话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她回来前曾跟陆梓谦挂过电话,想必那手里的拿的是准备给自己接风洗尘的礼物,想到这也就不生气他为什么不去机场接自己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在客厅等着他过来就可以。”她挥一挥手对管家说,“待会儿给我送杯咖啡过去。”
“是!”管家这边清脆的一声应着,也乐呵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似乎一切都还是她熟悉中的样子,一切的摆设都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动,左墙角挂的大钟表,柜子上放着的花瓶,茶几,沙发,座椅,还有一些古玩,玉石……都没有变化。
再往前走几步,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放眼望去,花瓶里竟然还插着新鲜的百合花,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以前可没有见过瓶子里插着百合花。
可是她的诧异远远不止这个,刚刚进来的急,只顾着看摆设,现在算是瞧得真切了,眼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谁?
谢菀离只顾着忙别的,倒是没有看见她。
到底是在将军府干了几十年的老人,办事的速度还是相当快,这薛楚楚前脚刚到,他后脚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