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这些就不错啊,不用再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这几句话半真半假,真的那部分是他倒是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饭菜,不挑食,基本上是都可以的,假的那部分便是他还没有吃饱,但是想到再想到她做的那些超咸的饭菜,还心有余悸……
她听到他这样说,追问了一句真的吃好了吗,他连忙点头答应,她这才作罢,倒是谢长白揶揄起来自己的女儿:“菀离,你竟然会做饭了?我可真是吃了一惊,还没有尝过你的手艺呢……”明显的不信任。
“爹,菀离做的饭菜挺好吃的。”他替她打圆场,嗯,除了咸一点……其它还是说的过去!
谢长白笑而不语,自己的女儿还是了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真的下厨房,想必做出的东西也是令人失望的,听到陆梓谦这样说,只觉得很欣慰,一顿饭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了。
看看院子里,不过两个钟头的时间,已经覆盖上了白白的厚厚的一层雪,一脚踩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痒人的声音,再看看小靴子,已经被白雪染到了深处,看来这场雪下得不浅,现在还依旧飘飘的飞舞着。
“怎么还在外面,也不怕感冒了。”陆梓谦走到她身边,为她套上一件羽绒大衣。
“我不冷。”她总是这样任性,将大衣拿下来放在旁边,“安生,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等雪停下来再去,听话。”他的语气像哄一个小孩子。
她叹了一口气,将双臂放在旁边的栏杆上,下巴也垫在上面,长长的睫毛像粉蝶一般扑闪扑闪着:“好吧,我听你的。”
“好吧,只玩一会儿我们就回房……”他的话被她一个兴奋的拥抱切断,“安生,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她说,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一直延伸到后花园子里,她此时围着的大红色围脖与漫天的白雪形成了良好的搭配,显得四周都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陆梓谦做的自然是那苦力活,大雪人的头和肚子,都是他用手一小团一小团堆积起来的,即使这样,还被她嫌弃他堆积的不圆,不过还好,她继续在上面加工,不一会儿,小雪人的鼻子眼睛嘴巴……已经被勾勒无余了,远远的看,也是极好看的。
她的小手已经通红了,还冰凉冰冷的,陆梓谦心疼地拿过来帮她暖热,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变凉了,她与他面对面,手还放在他的手掌里,再低头瞅瞅两个人的鞋子,竟然已经湿透了,竟然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他敲敲她的头,笑的放肆:“小傻子!”
她猛地伸出手让它朝他脖子里钻,他感觉真是像掉进了冰窖,她却还咯咯地笑:“大傻子!”
他们肆无忌惮地嬉笑着,打闹着,尽情地陶醉在两个人在一起的似水流年,终于等到他的脖间适应了那刺骨的冰凉,她才将小手抽回来。
还算是有良心,她重新握住他的手,两人手掌的体温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反倒成了她为他暖手了,他却将手抽回来:“好不容易暖热了,快放进手套里,不要再凉下来了!”
她是不听他话的,将手套在脖间拿出来仍的远远的,又瞅瞅自己空着的双手,再瞅瞅目瞪口呆的他:“我的手凉了,快给我暖热。”
她是凉性皮子的人,果不其然,他的手重新覆上去的时候两人体温的反差已经倒过来了,雪白的大地上,除了她脖间那条围脖的红色,还有的便是手腕上那一条珊瑚手串发着皎洁的幽幽亮亮的红色,他叮嘱过,不准她摘下来。
踮起脚尖,她主动亲吻了他的嘴角,他却被她撩动,热烈的回应她,这是个多少次想着想着都会让她笑出来的片段。
可是记忆越美丽,回忆起来才会越心酸,越容易催人落泪,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最好的时光日后竟然会变成一把尖锐的刀子,轻轻一碰尝不到它的厉害,使劲下来,也能疼痛到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