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菀离,姐姐以后会好好的爱这个人,你不会怪我的,是吗?
钟云敏第一次这么有勇气,她竟然拿起刚刚在纪齐楠手里夺回来的酒大口口喝了下去,纪齐楠连忙阻止了她:“云敏,你这是干什么?”
钟云敏冲他一笑:“齐楠,你在这样子一个人闷着,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可是你已经这样好多天了,我们都不想看到你个样子,我不想,伯父伯母知道了他们也不想,菀离也不想,可是我知道那种心情很难受,所以我陪着你。”
纪齐楠看着这个一向少话的钟云敏,现在也会这么说话了,原来一切真的是会变的。
天空的云彩随意变化组织着,一会儿又变成了一个大风筝的模样,他对着钟云敏笑了一笑:“云敏,一个坚持了十几年的信念哪有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呢?”
她的心一震,她又何尝不是?
“总之,我陪着你就是了。”她看着天上的云彩,反而不去看他。
“傻丫头。”他以为她不懂,但是这样一句话,却让钟云敏开心了好久。
她转移了一个话题:“齐楠,你快看,那朵云彩又变成了一头白虎的样子。”
纪齐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他连忙点头答应:“嗯嗯,是啊。”
两个人的背影被夕阳拉长,他的背影还是充满了落寞。
谢菀离已经朝门外跑了好几趟,每次都是失望着踏进门,明明说好今天来看她的,怎么都到中午了还不来呢?
又在门口徘徊许久,还是不见有人来,她便独自走上了三楼的小阁楼,是有些日子没有进来了,手指轻轻滑过古筝的弦,竟然蒙了一层灰,倒也不是没有下人来打扫,而是这个不大的小屋子,谢菀离来的频繁,很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自己打扫了,久而久之也让下人们渐渐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她可没有心思打扫,蒙了一层灰的古筝和书桌反而让她有些烦躁,她走到书桌面前拿起那本诗词赏析,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当日写下的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空气中的芬芳刚刚好,太阳的温度也刚刚适宜,几只鸟儿划过天空时的温柔低语也让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变得更加温暖。她的手指摩挲着书上的画像,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树下荡秋千的她,她不知道,已经被楼上的陆梓谦看在了心里,落在了纸上。
谢长白此时已经和陆梓谦进来了后花园在散步闲聊,她看到后放下书本连忙就跑了下去,这时候她才想起还没有和谢长白说起自己已经和陆梓谦情投意合的事情。
“少帅,你看这株月季开的多讨人喜欢啊。”谢长白指了指刚刚盆里的月季花对着陆梓谦说道,他是在是找不到别的话题来说,明明昨天还是刚刚来过的,今日又来到谢府,难道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又要怎样做,同不同意?
其实他心里并不是很排斥这件事,陆梓谦是多少豪门小姐都攀不上的人,还有对认识他这些天的观察,并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但是现在时局混乱,如果女儿和他在一起了,她的安危就和这个危险的男人绑在一起了,他不是很愿意这样,而且谁又能保证陆梓谦不是一时新鲜,虽然没有那么排斥但是他心里并不是很痛快。
“伯父,我知道您一定也在猜疑外界那些传闻。”他无心去看月季,反而很认真的看着谢长白,“伯父,我现在想告诉您,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我对菀离确实心存爱意,并且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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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知道您一定也在猜疑外界那些传闻,我现在想告诉您,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我对菀离确实心存爱意,并且很久了。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间静止了,陆梓谦认真恳求的眼神,谢长白茫茫然然的不知所措,谢菀离在背后听到这几句话时的发呆和感动,都被剪成了相框的样子,安放在了回忆的苍旻中,即使日后有一天会遍体鳞伤,这句话还是隐藏了治愈病痛的力量。
她走到陆梓谦面前,然后停下。继而对着谢长白说:“爹,对不起。瞒了您这么长时间,齐楠毁亲也是因为我说我不爱他……”
她不管谢长白的表情,把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没有解释清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谢长白想到纪伯严来请他怪罪时的场景,原来兜了一圈真正该道歉的人应该是自己,是他对不起纪家。
“混账!”跟随着话语一起落下的,还有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