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霜打黄叶,红林尽瘦。
赵子曰停下遁光,踱步出来,见两边俱是古木乔松,路径深幽,杳然难觅,行过数十步,只见一座虹桥斜跨两岸
过了桥,又见前面郁郁葱葱的翠竹掩映,玉石低垂,如珠帘,似雨幕,门户上悬一匾:“
往前一望,两边俱是古木乔松,杨戬过了桥,又见碧瓦雕檐,金钉朱户,上悬一匾:“斗灵仙府。”
“真是好景色。”
赵子曰站在竹阴下,把玩低吟,神色轻松。
这个时候,洞府门打开,王仲宣走了出来,大袖如翼,笑容满面,道,“原来是赵师兄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赵子曰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答道,“几日没见,仲宣倒是会恭维人了。”
王仲宣笑了笑,道,“赵师兄,里边前。”
“不用了。”
赵子曰摆摆手,道,“我来也没有别的事,这里竹林幽幽,清风送凉,很是清爽,我们就在这坐坐即可。”
“好吧,”
见赵子曰坚持,幻化为王仲宣的景幼南也没有多说,拍拍手,有道童从洞府中出来,手脚麻利搬出石桌石椅,准备好红泥小炉。
望着小炉上汩汩冒着热气的沸水,赵子曰除了会神,好一会才道,“王师弟,听说你已经报名参加这次的血色试炼?”
幻化为王仲宣的景幼南点点头,道,“近来修为毫无寸进,愧对恩师的栽培,正好血色试炼开始,我就进去试一试运气。”
“王师弟好胆魄,咱们岛中众弟子可是比不了你。”
赵子曰赞叹一句,沉吟少许道,“不知道王师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师兄请讲,”
慈光神符真的玄妙无比,景幼南的神态和语气和王仲宣一般无二,任谁都挑不出瑕疵。
“是这样的,”
赵子曰摩挲着手掌,道,“上一次血色试炼之时,我有一件法器不小心跌落到鹰愁涧,不知道王师弟可否帮我取回?”
景幼南一边思考,一边偷眼观察赵子曰的神情,故意迟疑道,“赵师兄,不是我不帮忙,只是鹰愁涧听说方圆上千里,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一件法器很困难啊。”
“这个王师弟不用担心,”
赵子曰成竹在胸,不疾不徐地道,“我丢失的法器白骨环的子环,你只要拿到母环前去鹰愁涧,就能够到子环的存在,信手取来就是。”
说完,赵子曰自袖囊中取出一个环子法器,上面镌刻有密密麻麻的白骨篆文,隐隐之间,鬼哭狼嚎之声传出,阴森恐怖。
细细看去,白骨环上的篆文碰撞之间,还会凝结成一张张的鬼脸,或是痛苦,或是挣扎,或是哀嚎,或是怨恨,只是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
“好吧,”
既然赵子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景幼南自然没法拒绝,他接过白骨环,道,“赵师兄放心,师弟我一定尽力把你把子环带回来。”
“那就多谢师弟了,”
赵子曰大喜,亲自端起小炉上的铜壶,给景幼南续了一杯热水,道,“师兄我虽然没有去过血色试炼,但家族中也有不少的记载,今天我就讲给师弟你听听。”
“那就多谢师兄了。”
景幼南笑容满面,这个可是意外的好消息。
接下来,两人就是一边品茶,一边交流。
当然,主要是赵子曰说,景幼南听。
而且赵子曰讲的很认真,很仔细,很多景幼南从王仲宣记忆里根本得不到的信息,通过赵子曰的讲解,已经有眉目。
“真是不错,”
景幼南眸光转动,这样一来,他对血色试炼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此行的把握无疑大了三分。
足足讲了两个时辰,赵子曰才停下来,叮嘱道,“王师弟,血色试炼中很是危险,你可以小心保全自己。”
“多谢师兄关心,”
景幼南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道,“我一定不会辜负恩师,还有师兄的厚望。”
“嗯,”
赵子曰满意地点点头,大袖一展,自石凳上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就不送师兄了。”
景幼南回了一句,放下茶盏。
赵子曰冲景幼南点点头,脚下生风,顺着幽径而下,转过山丘,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看到赵子曰的背影消失,景幼南收敛起面上的笑容,踱步回洞府中。
“这个赵子曰到底搞什么古怪?”
景幼南在云榻上坐下,眸子深深。
他从王仲宣的记忆中得知,这个赵子曰跟他关系很不错,两人在岛中也算是牢固的利益联盟。可是即使如此,也值不得赵子曰如此淳淳教导,不嫌麻烦地给自己讲上两个时辰的血色试炼的要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子曰如此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这个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