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大人给点吧……”这群华洛七县外县人,依旧说着这句话祈求。Du00.coM他们瞳孔毫无神气,仿佛一具麻木的机械。
人群密密麻麻,他们互相拥挤着对方。其中有小孩,妇女、老人纷纷被挤在边缘,剩下的是一些比较有力的壮年。
他们的脸上带着献媚之色,似乎只要做好这个表情,就能够得到如尘晨他们这群贵公子的赏赐似得。
黎问注视一些边缘的人,还有他之前看到的那名抱着婴儿的母亲。
这群人怎么会如此……
“让开!”他对着这些壮年皱着眉头一喝,那些壮年纷纷面露畏惧让道。黎问觉得很是莫名,不过也没多做疑惑。来到那名抱着婴儿的母亲身边,把从小胖那里得到的肉饼,递给那名母亲。
那名母亲呆呆的接过肉饼,慌忙的塞进衣服里。低着头不停的点忙是感谢:“谢谢具象者大人,谢谢具象者大人……”
黎问鞠下的身子没有看到,当他拿出肉饼时,人群的所有人,包括小孩老人纷纷露出了贪婪之色,只是一瞬。
这种表情却是留在了卫雯、以及对这一现象充满震撼愣在原地的小胖眼中。娃娃脸尘晨却是不屑,满脸嫌恶的看着这群华洛七县外县人:
“你们以为他们很可怜吗?”
小胖在三十八村待了十五年可从没看过这种状况,可人的本性也令他知晓,这种状况是很可怜的,再看看一脸风凉话的尘晨,立刻瞪着眼神,脾气无比暴躁:“你再说一句本大爷打死你。”
“不,我要说,你们这些六百村的刚来根本不知道,只看到表面的东西。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落魄,还不是因为不肯努力,懒惰,好逸恶劳。内县或许繁华,但是他们也有机会搬进去的,但是为什么没有?成为不了一个具象者,为什么没有成为具象者?懒惰就是根源!你们这些外来者,不要被他们的……”
娃娃脸尘晨话语戛然而止,忽然感觉脖子上的绳圈一勒,颈脖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却还没有停止,他甚至要窒息过去。
毫无疑问,这是不远处黎问已经不满他的话了。
绳圈越勒越紧,尘晨细皮嫩肉的脖子上狠狠勒出一道红痕,本来还待继续说的尘晨,立即畏惧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说了。”
卫雯看着因为一番话动怒的少爷,忍不住道:“我们不要多管这些人的闲事,少爷。”她怕少爷因为这群人,而偏执想跟一个县对着来。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我就很好奇了。”黎问扯了扯绳子,之后扶起那名母亲:“可以带我们去你家吗?”
他的目光望向这群人,对方无神的眼中令他满是疑惑。
卫雯恨恨盯了尘晨一样,这样的少爷很明显是已经进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状态。
那名母亲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步伐有点局促:“请……请具象者大人们跟我来。”
“走吧!”
来到这名母亲的家,黎问表情更是皱眉。这里说是一个家,还不如说是一个帐篷来的合适。
这里没有像他们村子里每家都有的大窝,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单薄的被单,底下就铺着草编成的凉席,吃的食物看,煮饭的东西看不见一个。
这个家庭好像失去了男丁,因为在凉席的一端,黎问看到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头骨。
“他是?”
“我的丈夫,以前曾试图为我们争取食物而去外面,被野兽杀死了。”
黎问‘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
凉席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浑身瘦弱如她母亲一般,脏兮兮的小脸痛苦的皱着眉头。
“我从没看过如此凄惨的家庭。”小胖嘴无遮挡,有感而发。这外面果然如他们村的村长所说,残酷无比。
这母亲也不在意,回到她自己的家里,似乎就变得异常安静,一手抱婴儿,一手慈爱的抚摸躺在凉席上的小女孩。
黎问忍不住问道:“她得了什么病?”
这名母亲摇摇头示意不知道,他们这里哪里还有人看病。
“可以让我的侍者看看吗?我绝对相信她的。”
这名母亲异样的看着黎问,这名具象大人竟然征求她的意见?真是奇怪无比。
她连忙的点点头:“小小,让具象大人看看你的病好吗?”
“不好~不好,具象者都是蛋。”躺在凉席的小女孩痛苦闭着眼睛,奶声奶气说,一边慌忙弹跳了身体抗拒。
黎问眉头一挑,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抗拒具象者。
“可这个具象大人是好人。”这名母亲轻轻在小女孩耳边低语。
“真的吗?”小女孩疑惑的确认,已经停下跳动的身体代表她已放下了戒心。
卫雯走到小女孩身边,握起她的一根小胳膊,把着脉络。不一会儿就马上报告道:“她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我看她体内的形成的寒毒,这最少已经有一个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