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歌一一听着,由震惊再到沉默。那寒魄掌是她近来所练的武功,霜宫上下皆知,就连武谱此时都还在她床上放着。可是之前在船上她的手被握住,根本未使出分毫的力气,昕雅是怎么受伤的她都不知道,只看见她跌入湖中时唇角确实带了血迹。
悦歌想不通,她为什么非要破坏自己与秋的关系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楚岚肖喜欢自己,她不甘心?
现在解释也来不及了吧,昕雅既然有心要这么做,一定都已安排妥当,她现在只需要等秋来兴师问罪。悦歌突然很平静,或许她的出现真的是错误,别人本来按着他们固有的模式生活的很好,偏偏被她的到来而打破了和谐。
那么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她突然很想知道索秋会怎么处置她,她在静思等待着。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悦歌闭着的眸子睁开,秋就在眼前。
面色沉稳如常,眼神冰寂无恙,一如从前冷酷的模样。他走到她面前,点了她的穴道,在她耳边说:“悦歌,我要散了你的内力。”
“是啊,本来就是你给的,你当然有资格收回。”悦歌嗓音如刺在喉,她苦涩的笑了笑。
“我给你内力,不是为了让你伤我的亲人。”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开始微微运功。
“秋,你会相信我吗?”悦歌一动不动睁大了眼睛问他。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觉得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太过执着,执着到留恋着过往,刺伤着如今,他要一边向她证明着自己的深情,一边纵容着她的多情,他有些累了,厌倦这样假意的平静。
她明明就不再像刚来到这里时那般眷恋他,原来她真的后悔了。秋的眉头深皱,他不知到她的心在哪里,他抓不住,握不住,他感到很恼怒。
“我真傻,还这样问你,如果你相信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悦歌将泪水深藏。
上一次被楚岚肖伤得痛彻心扉的时候她就将悲戚的眼泪流光了,她对自己说过不会再让历史重演,她不要再做一个为情所伤的人。所以这次她不会放任那些痛苦倾泻在自己身上,她明明没有错。
暗自运气,悦歌冲破了封闭的穴道,她逃脱出秋的掌心,抱起清穆飞身离开房间。
“站住!”身后是秋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从他手下逃离。
悦歌笑了笑,如今的她才不会任人摆布,她算是想明白了,昕雅公主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要她离开索秋,不过是为了让他脱离牵绊,一心一意的做皇帝,那么自己这个绊脚石就应该知趣的离开才对。
抽出腰间宝剑,悦歌一剑指向索秋的喉咙,阻挡他追来的步伐。
美梦终于要醒了,她知道他们都忍耐了多时,从他一次次的沉默和她一次次早早的睡去,他们之间沟壑渐深,随着时间的推进,终于在这次昕雅落水而全面爆发。
他们相爱这条道路早被命运打上了“此路不通”的标记。
“你居庙堂之高,我处江湖之远,永不相见。”悦歌扬唇轻语,她未曾想,当初玩笑一句,如今一语成谶。
其实很多事都是在最复杂的时候有了结论,很多情都是在危急的时刻才能见其本真,索秋很成熟,对待感情从不是楚岚肖那般的痴缠,幼稚的只是她,会认为他会一直相信她迁就她纵容她。
就像映秋说的,秋需要一片天地,如今有自己在他身边,他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而她也该寻找自己的一片江湖,不再倚靠着他这颗大树。从她成为母亲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为她的小穆儿撑起一片天的准备。
抱着小穆儿,悦歌再无留恋的转身,踏着长风,飞身千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索秋眼前一黑,他背靠着墙心痛难当,他未曾想自己要收回内力的做法,竟然会逼的她带着女儿离开。悦歌,你的心里可曾会对我有丝毫留恋,还是你现在就要奋不顾身的去找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