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人的夜色已过,晨光探入窗,火盆里的炭火已经烧完,清晨有些微寒意。悦歌扶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神情都是无奈与懊悔。
他和她分床了那么久,但也不用刚刚回来就这么放纵吧,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身边的他一只胳膊伸来,又将悦歌按回被窝。
“还早,再睡会儿。”懒懒的声音传来,“昨晚折腾的还不够吗,你不累吗?”
“再也不理你。”悦歌卷走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
“看来精神确实很好,还有力气生气。”索秋揶揄之后无奈的说,“娘子,我没有被子盖了。”
悦歌闭了眼不理他,任他怎么呼唤都不理,厚厚的被子裹得自己紧紧地,不分给他分毫。
“阿嚏!”身后传来一个喷嚏声,索秋可怜巴巴凑过来说,“娘子,我感染了风寒,不能没有被子。”
“走开啦,你会给我传染的。”悦歌不满的哼哼鼻子。
“好狠的心。”索秋无望的倒在床上,语气别提有多失落了。
听的身后的人又传来几声咳嗽,悦歌心软了几分,要是真的感冒了就麻烦了,天寒地冻的,生病了也一直好不了。悦歌滚回去,将被子严严实实围在秋的身上。
真是麻烦的家伙,悦歌把被子给他,就要离开,可是秋却伸出两条大长腿将她紧紧绊住,被他抱入怀中,秋的脸上有了笑意。
厚厚的棉被又一次盖在两人身上,悦歌这次很听话,安稳的待在他怀里。
“你昨天都去忙什么了?”悦歌仰头问。
“在宫里处理些琐事,几个叔父为了皇位吵来吵去,没什么意思。”秋随意的回答。
“你就看着他们吵来吵去吗?”悦歌对视着他,不容他逃避。
“讨论的结果是,我暂时监国。”索秋吞了吞口水,老实交代。
“这样啊。”悦歌一手托腮,开始思考。
“你在想什么?”索秋有些不安,抓了她的手的问她。
“我在想什么时候和你交接,由我正是继任千寒门门主。”悦歌也甚是随意的说。
“谁说你能做门主的?”秋扬了眉,嘴角噙着笑,语含挑衅。
“你娘说的。”悦歌做出一副凝霜慈母惯有的淡然样子说道,“他毕竟是皇室血脉,肩上有他的责任,逃得过一时,逃不了一世。如今他一身内力皆传渡与你,那你便是千寒门的门主。”
学得倒是有模有样,动作语气入木三分,悦歌对她这个婆婆的举止观察的甚是仔细。秋看着她的表演,忍俊不禁。
“门主就给你做,我都跟师父交代了。”他摩挲着她的掌心说,“不过你要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一起回千寒门,我们别想分开。”
“其实我有想过,若是你继位我要怎么办。”悦歌将头又重新靠回他怀里,蹭了一蹭,找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那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头顶上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你当皇帝,我做门主,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处江湖之远,永不相见。”悦歌笑盈盈的回答。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秋的声音并不像在开玩笑。
“骗你的。”悦歌勾着他的脖子安慰道,“如果不是你不想见我,我们怎么会永不相见。”
“我才不信,你一向决绝,若你有心躲着我,我如何能见到你。”从她的话里他便知道,悦歌是不会为了他留在皇宫的。
楚岚肖对她的深情他不是看不到,只是因为悦歌誓不入宫的想法坚定,才让楚岚肖没能得手,否则他与悦歌分开了这么久楚岚肖早就趁虚而入了。他在庆幸悦歌没有被楚岚肖重新俘获的同时,也在担心将来的自己不被悦歌接受。
所以拖延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他想要像现在这样一直揽着她的肩,看着她每天夜里在自己的怀中睡着,清晨又在自己注视的目光中苏醒。这样,多好。
“我若是躲着你,一定是你不想要我了。”悦歌不服气的说,“反正我也是生了孩子的女人了,以后人老珠黄一定让你厌烦,我就默默待在千寒门独守空房好了。”
“说什么傻话。”索秋无奈摇摇头,看她脖子从被子里露出,又为她掖了掖被角。
“你不能不要我。”悦歌如八爪鱼一般趴在秋的身上。
“我知道,不要皇位都不能不要你。”他的话很快就安抚的这只炸毛的小猫。
悦歌趴在他怀里很乖,很听话。明明是当娘的人,还是像小孩一样喜欢撒娇。
“今天是昕雅的生辰,宫中设宴,你随我一同去吧。”他抚着她柔柔的发,缓声说。
“我准备好啦!”悦歌翻身下床去收拾自个,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该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你不是最擅长唱歌吗,送她一首歌就好了。”索秋说的挺随意,却一语点醒梦中人。
悦歌的眼神中迸发出十分亢奋的目光,就给她唱首经典的庆祝生日的歌,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