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索凝霜入睡,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抚上她的睡颜,他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他要了她,为解蛊,更为占有,他北堂风,对一个叫做索凝霜的圣女一见钟情,他非常肯定这点。
从此,在劫难逃。
微光初现,破晓将至,索凝霜睁开晶亮的眸子,却看到昨日遇见的俊男子正在穿他那件华美的玄色锦缎袍。结实的胸膛在她面前袒露,她不由得愣怔了。
“你醒了。”温朗的声音响起,他穿好衣服便倾身过来为她穿衣。
索凝霜终于有那么点清醒,她挥出一掌,直中他的俊脸。他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掌,安定的望着她羞愤的双目。
索凝霜记得她昨夜明明是同江少华一起的,可是现在看来倒是自己错认了人,让这个家伙白白占了便宜。愤怒让她胸腔不停起伏,她的十指深陷掌中,她为自己如今的处境感到耻辱。
“索凝霜,你,我是娶定了。”北堂风的话毋庸置疑。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如王者的姿态俯瞰天下,她是属于他的,如今谁都休想将她夺走。
“妄想!”索凝霜含恨的眸子恶狠狠瞪向他,“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圣女终生不可婚嫁,若有违者,天地不容。”
她一字一句诉说着命运的残酷,如审判者一般,将自己判归死罪,然后奔赴地狱的方向。
他望着她凄烈的双眸,心中巨浪滔天,他握住他的双手,认真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带你去天曦国,从此,我的命就跟你拴在一起。你活,我生;你死,我亡。”
“你以为你是谁,敢和凰腾国当庭做对,敢和巫族为敌,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索凝霜眼中含着坚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的命由我受,如今都是我咎由自取。”
推开他,索凝霜打开房门便离开了。
让他冷静一会也好,明日是祭天仪式,她不会离开京城的,北堂风默默矗立在房中无奈叹息。
索凝霜匆匆奔赴皇宫,如今她的处子之血不在,失去圣洁的她没有资格再当圣女,她需要向皇帝辞行,然后回幽冥谷向族长请罪。
疾行之中却发现昌宁长公主在郊外偏僻的地方拜祭一座荒坟,索凝霜原本就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秘密的人,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可是当她看到赶来的官兵即将抓住长公主的时候,她出手带她逃离那个地方。
在隐蔽的荒山上落地,索凝霜打算离开。
“圣女留步。”昌宁长公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长公主回宫也好、离京也罢都与我无关。”索凝霜平淡说完,竟不想昌宁长公主竟然昏倒在地。
无奈扶起地上的人,索凝霜打算带她到京城里找大夫,深思之后又觉不妥。若她有心离开京城,那现在京城中应该到处都是搜索的官兵。
索凝霜一声叹息,将她带回了之前留宿的府邸。
见索凝霜返回,北堂风的神色中都是兴奋。怎么还多了一个人,仔细瞧去,竟然是昌宁长公主。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索凝霜瞧了他一眼,语气无奈。
索凝霜不顾他的诧异将长公主扶回房间,还未再嘱咐一句让他找个值得信赖且口风紧的大夫,他却已经消失了踪影。
不多时,大夫请来了,为长公主把了脉只说她是劳累过度,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索凝霜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个会把脉的,怎么一着急就忘了呢,果然是越来越笨了,都怪这些烦心事弄得她内心不清净,就连头脑也不灵光了。
瞅着身边默默静立的他,她不自然的悄悄问了一句:“这个人可靠吗?”
他暗自一笑,靠近她,在她耳边悄声回道:“我进了京就留意到了官兵,周大夫是我安排在这里的线人,你可以放心。”
话的内容倒是一本正经,可是这姿势以及动作都像是在挑逗。他知道她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他偏偏很想看她冲自己发脾气的样子,这会否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制。
索凝霜斜睨着他,眼里都是警告。
大夫走后,长公主悠悠转醒,语气中都是脆弱无助:“朔萱给圣女添麻烦了。”
“长公主言重了。”索凝霜淡淡回应她。
“长公主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吗,京城现在到处都是搜索的官兵。”俊男子开口询问。
索凝霜手肘施力,狠狠撞向他的腹部,真是多事,别人的私事也好打听吗。北堂风龇牙咧嘴了好一阵,这女人果然狠辣。
“使臣大人有所不知,祭天仪式过后,本宫就要被嫁去天曦了,所以无奈只能出逃。”长公主语气皆是哀叹,“本宫心里已经有人了,哪怕他已经死了,本宫也决不会改变心意。”
“恕在下愚钝,在下在天曦并未听闻有那位王公贵族要迎娶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将要……”被称为使臣的俊男子十分恭敬地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