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纸揉成团,不再纠结任督二脉的事了。
悦歌默默在枫林中练剑,累了便躺在树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闭目养神。听闻悦舞在幽冥谷拜师从医了,悦歌知道了这消息后还惊讶了好久,自己这个粗心大意神经兮兮的妹妹还能当得了医生,真是稀奇,万一把聋子治成哑巴可怎么了得。若然悦舞可以做医生,那自己为什么做不了女侠呢?
翻了个身,悦歌看到身旁的小脚,仰了头去望他,果然是索秋。
“又在偷懒。”索秋话语眼神皆是埋怨。
悦歌拍拍身边的这块草地,示意索秋也躺下来,可小索秋抱臂,扭过头并不理会她。悦歌低笑着将他拉到自己怀中,一并躺在枫树下,捋捋他的小刘海,眼里都是慈爱。
“走开啦。”索秋别扭的从她怀里抽身,但并没有走掉,转过身背对着她。
心如擂鼓,他总是被她弄得不知所措,明明那么想要靠近她,可是……索秋童真的双眼立刻睁大,被眼前这个放大的秀雅面容惊动。
悦歌蹲在索秋身边仔细打量他,发现那小脸上升起可疑的红云,她伸了手轻覆在他额上,微微皱着眉。好像发烧了呢,悦歌在纸上写给他看。索秋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到一旁的小溪边洗了脸。
“没事,天太热,晒得头痛。”索秋甩甩脸上的水,安慰悦歌道。
他自己清楚,他只是血流经脉过快而造成的体热,这都是金剑反噬所带来的变化,他不清楚自己可以撑多久,但也只有继续撑着了。那天雷地火般的气流已经让他很久不能安睡了,他只能靠师父的真气以及自己内力压制着,再无他法。
悦歌没有过多的深究,因为他的身体如何,她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不过悦歌乐得见到他此番小小模样,她很享受母爱泛滥的感觉。
悦歌抽出袖中的绢帕,弯下腰细细为他擦着脸上的水珠,就如同半年前他们逃亡途中她照顾他一样,在她眼中小索秋就是自己的弟弟,甚或是儿子,有他伴在身边让人很是欢喜安心。
见他这么安静的任由她为他擦脸,悦歌心中越发开心,只是现在自己说不出话,要不然一定会夸他是个乖孩子。
印了个吻在他秀嫩的小脸上,悦歌写了字“秋弟弟,姐姐会照顾你的”给他看。
“你是不是对别人也是这个样子?”索秋低低的开口,话语中皆是酸味。
纳尼?这小鬼怎么啦?悦歌不明所以,难道他不喜欢有人亲他脸?难怪自己之前非礼他时都被他咬了呢。
“以后不许对别人这样。”索秋警告之后跑开了。
那后面的话,他没有勇气说,他想告诉她以后不许对其他人这样,只准吻他一个人,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自己现在生死未卜,且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有天她知道了,会不会就像悦舞一样离开自己。
怎么回事,自己现在这副德行真像个娘炮,他索秋一向是潇洒桀骜,对于佳人也向来是手到擒来,什么时候会这般畏首畏尾了?都是这该死的反噬,整得自己奇奇怪怪。
再返回时,已是黄昏,索秋恢复了成人身形,手中拿着糕点,想要给悦歌垫垫肚子,他知道她最近练得辛苦,偶尔偷懒也说明她真的累了。
待他走近,发现悦歌已经靠着树干睡去,她额上沁着汗珠,手中的剑也未收起来,就这么歪着脑袋睡着了。轻轻从她手中抽出剑放在一边,感受到那因练剑而生了茧的手,他略略有些心疼。
睡梦中的人努了努嘴,但并未醒来。他也同她之前一样,用绢帕小心地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望着那安逸的睡颜,他一时挪不开眼,倾了身慢慢向那诱人的粉色唇瓣靠近。
就在咫尺间,他停了下来,未再上前。他知道她的心里住着楚岚肖,他不可以去破坏现在安稳的一切,她需要时间冷静,自己也需要时间调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可以这么做。再等等吧,索秋这样安慰自己。
留恋的抚了她的脸,索秋脱下外袍小心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寂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