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贴着水面飞一般的跑啊。
大呼过瘾的许大勇经过几天摸索,很快就掌握了快船的驾驶技巧,当下更是对高重浩的奇思妙想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此,在海上逛得连高重浩约他会面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几天后,他带着一队人按着高重浩的海图,轻轻松松的只花了小半天就赶到了流求岛。
大喜过望的他没有得意忘形,静悄悄的用千里望,看了一会曾经以为远在天边的流求岛之后就返航了。
回去之后,他连忙将航行中的心得一五一十的向鲁怀李一帮人和盘托出,同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直说的唾沫横飞,口水四溅,听的一帮手下连连点头有如小鸡啄米。
直到几个副将提醒之后,这才想起来和高重浩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连忙带着儿子和为了练兵被高重浩遗忘在岛上的高十一匆忙驾船赶了过来。
从梅花镇小码头一上岸,就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高家家丁告知,高重浩已经在为他们安排好的新庄子里等候着了。
一行人匆忙又随着高家家丁,赶到二龙山下的新许庄。
高十一和许操两个人还没进村,就被停在村子广场上的四轮马车吸引住了目光,两人绕着马车转了又转,看了又看。
在匆匆见过高重浩征得同意之后,又经过罗玉成的批准,两人轮番驾着马车上路去飚车了。
而许大勇和高重浩二人则摒退左右,两人悄悄的商议起了海坛岛众人搬迁的相关细节。
听到许大勇对快船的夸奖,高重浩心头也挺高兴,两人接着对下一步的安排做了详细的沟通。
首先,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日子里,要忙的将海坛岛那些已经定下来要迁回内陆的人员,尽数安置到几个早已修建好的村庄里。
然后再根据其他人员的具体情况做一下步安排,两千三百名战斗人员分成几组驻扎在岛上。
将原本那些破烂不堪的营房重新修整一番。过了年之后,以海坛岛为基地,对周边的百余股海盗进行招抚进剿。
那些已经表示愿意归顺的,将人员重新打散安置到云霄县各村,将其中愿意在海上玩命的精壮挑选出来训练后编入战斗队列中。
力争在明年一年之中,将这一带对海上商道有威胁的势力全部清除干净。
而于此同时,从流求岛开始,以互通有无的手段进入流求岛,建立自己的基地,然后将流求岛的产物顺海路运回大陆各大港口。
同时再通过平等贸易的手段,与各地建立稳定的商务关系,逐渐将商道扩展到大宋的各个角落。
听完高重浩的宏伟目标,许大勇连连赞叹不已,要是放在两月前,高重浩说这话,他肯定会嗤之以鼻。
自己这些人在海上漂了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重回陆地,落叶归根。可自打有了那条快的不可思议的船之后,他突然觉得其实还是在海上的好。
连以前一年只能去一次的流求都可以一天打个来回,那住在哪里又有什么相干?
许大勇做了这么多年的海上买卖,自然也知道这海上贸易的利润到底有多大,盘据在流求岛上的那几股小海盗,每年通过和从大宋冒险出海到达流求的那些商家做交易,哪个不是富的流油?
走通了这条海上商道,就像重浩说的,海上丝绸之路,能带来多大的利润,想想都让人心里舒坦。
有了钱,再到倭国去雇几个亡命之徒顺便搞些没本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
“我听说范大人这次摆酒,请了徐锴去镇场?”谈完了正经事,许大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咪咪的问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高重浩答道:“是啊,世人眼中,大多看不起经商之人,这次范大人有请泉州治下所有在捐钱捐物数额较大的人前去答谢。而这其中又以商人居多。”
“你也知道那些书呆子,一听有商人在场,不愿让人说自己和商人为伍,必然退避三舍。若是此次酒宴,去的只是那些商家和财主而没有士林代表的话,只怕会让人诟病,落人话柄。”
“嘿嘿,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可不能小看。因此,范大人才将这位号称文人风骨、儒林典范的老夫子请了出来。有他这个大招牌竖在那儿,那些读书人自然也趋之若鹜了。”
“这样的话士农工商各界齐聚,才能起到为宣传政策的效果嘛。许叔问这个,莫非也想出席酒宴么?”
“哈哈……”
许大勇大笑一声,连连摇头道:“我一个海盗头子跑去这种地方?找不自在么?我是想起当年徐锴在朝中那副样子来了,那时候的徐锴整天指天骂地,看谁不顺眼上去就骂,连皇上都敢当着面骂昏君,搞的大家看见他比看到黑白无常都头痛……”
“越想就越觉得好笑,哎呀,就是这么个不敬天地,目中无人的老不正经,居然成了大家争相效仿的榜样,真是想不到啊。”
高重浩想了想也觉得释然,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