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月了,咱们兄弟光是在这狗屁工地上就扛了四十几天苦力,就被他这一嗓子,喊的血本无归了。”
“咱们兄弟收了人的钱,自然按规矩把活干完了。你要不想被官兵抄了,自已想办法吧。可有一条,你小子这次要再敢坏咱们的大事,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刘三还想说什么,龙呤云一挥手,两个兄弟一左一右从他身手走了出来,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冲着刘三很不客气的摆了几下。
刘三看了跟在自己旁边的两个弟兄一眼,冷哼一声,挥手道:“咱们回去,赶紧叫人过来守着门口。”
龙呤云看着刘三回身走远,转头道:“让老八和官兵商量商量,就说我们几个想要投降,为了不被其他人发觉,请他们不要声张。”
旁边一个弟兄闻言道:“老大,真要这么干?为了两千两银子,值得吗?这次要是得不了手,咱哥几个可都要摞到这啦。”
龙呤云长叹一声:“咱们飞龙堂在江湖上闯了这么久,啥时候昧过人钱?这次要是失了手,那是咱技不如人,咱们认栽……可这名头不能倒。”
“要不然,飞龙堂以后就臭了,家里那些老老少少以后还怎么见人?快去准备吧,都把家伙收好喽,呆会别让官兵们搜出来。”
那兄弟闻言去交待了,跟在龙呤云旁边的那个兄弟叹道:“要是七哥还在就好了,以他的身手和机智,咱们断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啊……”
龙呤云也是一阵感叹,叹过摇摇头道:“老七在的话,绝不会同意咱们为了钱替官府做红票的,何况正主还是个有名声的清官呢。”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老七只想着什么替天行道的事,可替天行道能吃饱肚子吗?堂子里上上下下三百多张嘴,不接些大票,靠什么养活呀?”
那兄弟道:“大哥,那这一票,要真失了手,家里怎么办?”
龙呤云叹道:“怎么办?咱们好歹收了一千两银子,道上规矩,要是咱们失了手,大家一拍两散,有了那一千两银子,家里最少能撑一阵子吧,至于以后?咱们恐怕是顾不上喽。”
“要是侥幸得了手,他们也不敢不把那一半银子送到家去。所以老九呀,别想那么多了,拼了咱们这八条命,让家里人过个好年吧……你怕吗?”
被称做老九的兄弟摇摇头:“跟着大哥闯了这么多年了,哪回不是脑袋拴在裤带上,还有什么怕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话音未落,门房处和范喜谈判结束的老八向两人伸了个大拇指。看来已经和对方达成协议了。
龙呤云哈哈大笑,一拍老九的肩膀:“哈哈,好小子,行了,走吧,老八那儿也谈成了,下面轮到咱兄弟们上了。”
…………
就在刘三带着四个手下,匆匆绕过花厅前往正门去支援时,几支冷箭射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大汉连哼也没哼一声,就一头栽倒了。
另外一人见状张口欲呼,嘴上一紧,鬼魅一般从身后伸出的一只大手,已将他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猛得疼了一下,立时晕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刘三感觉有些不对劲,多年生死关头的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没回头去看,而是先将手中的大刀向后做了个回旋横扫,人跟在刀后转了过来。
可是除了倒在地上的四个手下之外,什么人也没看到。
如此诡异的情景一下就将刘三吓的汗毛倒竖,连头发都乍了起来。是什么人有如此高明的手法?
他刘三也是久经战阵,从刀口枪尖中闯过来的,可是这么离谱的事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交手,就算刀架到脖子上,刘三也不会眨一眨眼。
可如今,对方是人是鬼也搞不清楚啊……
正拎着大刀东张西望的刘三,突然觉得身后一阵杀气袭来,本能的就地打了个滚,手中的刀顺势扫了出去,凭感觉,他知道自己那一刀肯定是砍中了。
而且可以肯定,那就是个人,就在他贴地打了个滚的同时,那种久经杀场的自信立即回到了自己身上,只要是人,老子就用不着怕。
他自信十足的站起来将刀横在胸前,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场面话,就觉得一阵劲风迎面而来。
连忙将头一偏,“嗖”的一声轻响,一支箭从他的耳边飞过,箭杆紧贴着他的耳朵,尾部那原本柔软的羽毛将他的耳朵擦的火辣辣的生疼。
“妈的,居然放冷箭,真卑鄙,有种面对面和爷爷过两手!”刘三心里这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躲过了第一支箭,后面跟着又来了两支,而且是从不同方向发出的。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胸口那支,几乎将自己身体贯穿的羽箭,右手的手指不争气的松开了原本紧紧抓住的大刀,他试图和当年在成都战场上一样,将射中自己的箭一把拔出来。
可是他很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那原本可以一拳打死一头壮牛的右手,连抬也抬不起来了。
刘三苦笑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