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墓前桃林外围,十几个武威的年轻镖手和十几个高家家丁,分散在四周小心的警戒着。Du00.coM
目送着赵威和冯福伦,提着香烛火纸进了墓地。不一会,几个守墓人也匆匆走了出来,显然是两人不愿有人打搅。
“哎,青山哥,总镖头认识这高家的老庄主?”一个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的小伙子,问那似乎有些领导气质的赵青山。
赵青山摇摇头:“不知道啊,虽说咱们镖局的总号在长乐,可这些年咱们总镖头就没怎么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这高老庄主,不过看总镖头的样子,肯定是老熟人。”
那愣小子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青山白了他一眼道:“你个黑狗子,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总镖头一口气从寿州赶回长乐,连茶也不喝一口就带咱们来了高家庄,进了人家门,气还没匀顺就来了这坟前祭拜,那能是一般关系吗?”
“不说几位师叔累成什么样了,就咱们几个从长乐出来,这一阵猛跑,也够呛。总镖头怎么一声不吭?那说明这关系很重要,重要到顾不上歇了!”
黑狗子点点头:“青山哥说的是,肯定是这样,哎,你看那边那几个高家的家伙,看那样子,也是练过几下的,咱们要不要过去找他们比划比划?一想起让咱们下马解刀我就一肚子火,咱爷们走南闯北的,在哪受过这份气呀?”
赵青山冲他后脑抽了一巴掌,骂道:“闭上你的狗嘴,你没看到总镖头的样子啊?别给他老人家惹事!咱们跑江湖的,讲的就是个眼力!不该看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就老实的憋到肚子里!”
“再说了,我看高家那几个家伙,恐怕手上也有两把刷子,咱们呐,平平安安等总镖头办完事,回家再向他老人家打听打听。”
远远的,一阵若隐惹现的哭声传了出来,听那声音,显然就是赵威赵总镖头,几个小镖师吃惊的对望了一眼,纷纷闭上了嘴,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
“冯兄,你信里说的迷迷糊糊的,现在能告诉我主上的事了吧?怎么会被是凤凰岭的人下的手?那不是王守义的人马吗?你又说少主出手把他们剿了,少主用的又是哪一路人马?”
“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还在登州,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来。可等走到了京城,又接到你的信,让我接文英小姐出来。要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怕底下人办事不牢,我早就飞马回来了。”
“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威大哭了一场,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红着两眼,就向同跪在墓前的冯福伦发问。
冯福伦理了理头绪,开口道:“这事也说不上到底要怪谁,当年为了隐秘,咱们和王守义虽然近在咫尺,却极少联络,整个凤凰岭,知道他们和主上关系的人,仅只王守义一人而已。不曾想,那王守义几年前得了个急症,去了。”
“想来并未向两个儿子说起与我们的关系。那王守义的两个儿子王龙王虎又不知底细,竟然打起了高家庄的主意,主上也是一时大意,这才遭了毒手。”
赵威又问道:“那你说少主剿了他们,又用的是哪一支人马?咱们手上仅有凤凰岭和武威两下啊,武威的人根本没走过这一路,哪来的人?而且,少主向来混沌,又如何指挥的动?”
冯福伦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说来也怪,或许是上天开眼吧,主上去后,少主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他用了不到三月,就用家里的家丁练出了一队战力极高的人马。”
“若非我亲眼目睹,打死我也无法相信,少爷用在庄前布阵,全歼了凤凰岭二百马贼。又亲身带队,仅去了十数人就打破了凤凰岭的山寨,将所有人俘了回来。”
“或许是天意,也或者是巧合,过了没多久,又碰到范大人遇难,少主出手后,却借着范大人的手,趁势灭了王守义……”
冯福伦又将高重浩这大半年来的,许多不可思议的举动讲了一遍,直听的赵威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隔了一会,赵威问道:“那依你看,少主知不知道我们的大事?”
冯福伦摇摇头道:“到底知不知道,我实在琢磨不透。当日,少主要带三五个人去剿凤凰岭,我怕人手不足有所闪失,曾出言相劝,他竟搬出欺主的帽子来压我。”
“当时我以为他已知晓我等的大事,这才放了手任他施为。可后来的种种却都表明,他当时应该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倒是我自己想多了。说实话,我现在也弄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
赵威道:“那何不当面向他问清楚?”
冯福伦叹息道:“主上大行前曾对我言,以后如何,要看少主自己的意愿了。而且,主上近些年,早已将昔日那雄心壮志消磨的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曾再提起过一句?你看如今这天下,人心思定,哪里还有我等起事的机会?”
“况且,主上曾言,我等昔日所求,不过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罢了,至于谁来坐天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