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郭保风撤离了现场。
郭保风还没来得及解释,高重浩摇摇手道:“这事回头再说,我听碧云说,有个七叔病的很重,送到你这来了,人在哪,我想见一见。”
这事闹的,折腾了半天,正主还没见上呢。见个面都这么大动静,搞的高重浩极度郁闷,心中对那位七叔更是好奇。
郭保风忙答道:“那位七叔是受了刀伤,又拖延了许久,导致邪气入侵,伤口也腐烂的很严重,小的已经给他用烈酒清洗过了,腐肉也已经清除掉了,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人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个下人的亲戚,少爷要见他作甚?”
高重浩眉头一皱:“这不是什么人的关系的事,此人能让一个逃奴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回来求救,可见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既然他还没醒,那就暂时不去看了,等他醒过来了,让人来叫一声我。我想跟他聊聊。”
见郭保风点头应允,高重浩又笑着问道:“这个秦老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看你这小院都快姓秦了。”
郭保风回道:“这秦老爷子是范大人让人送来的,说秦老爷子名叫秦敬臣,还是什么名人之后,世居荆湖,是荆湖一带的有名的善人。灾乱间把自家的存粮全都放了赈,可惜灾期太久,还是没能挺过来。”
“秦老爷子见乡亲们有好多人宁愿饿死,也不愿离开故土,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只得带头劝说,又以身作则,这才带着自家人和灾民一道出来逃难寻条活路。”
“秦老爷子本身虽是个练家子,无奈年事已高,逃难途中条件又差,路上照顾灾民时感染了疫症,差点就过不来了。幸亏他在灾民中素有威望,灾民们全心全力照料,这才撑了下来。”
“一到泉州,灾民就联名向范大人求救。可泉州的大夫谁也拿老爷子这病没法子,范大人便让人将他一家送到咱们家来了。”
高重浩奇道:“范大人送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郭保风道:“这是秦老爷子的意思,他在路上也听说了少爷的事情,知道少爷这一阵子忙着安置灾民,怕自己撑不下来,到时候又要麻烦少爷。说是等身体好些了,亲自去拜访少爷。没想到,今天却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
高重浩肃然道:“能散尽家财为人渡难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你小心照料,尽一切能力想办法将老爷子医好,不能寒了好人的心。还有那个七叔,也一并小心照料。”
“今天的事,是个误会,却也给我提了个醒。你去给秦家人说一声,就说我俗务繁忙,待少有闲暇,便亲自来赔罪。”
郭保风脸抱歉样子道:“这事也怪小的,这一阵灾民太多,小病小灾小痛不断。又要按少爷吩咐的做防疫,家里人手都被小的派了出去。”
“上午小的给七叔处理完伤口,想去程叔那里看看那套新的手术刀打好没有,两位秦公子听小的说程叔那里有好多新玩意,非要跟小的去看看那水动机床。小的就带他们去转了转,这才弄的家里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小的……”
高重浩拉过被划了一道口子的外衣,笑道:“这也怪不得你,内宅这两天也没个支应的人手,我怕冯叔年纪大了有个闪失,让玉成陪他去了。丫环们又不太出门,我想着在自己家里转转,也没什么必要还让人通报一声,就顺势走过来了。”
“谁诚想,呵呵,这个秦小姐,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大,一见面就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换了别人,不定就捅个窟窿出来了,虽说大夫离的近,可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呀。哈哈。也不知谁惹的她这么大气,倒让我顶了缸。”
郭保风道:“我听两位秦公子无意中说了几句,说是秦老爷子得知他们府台大人封了北去的路,曾派人绕道进京将灾民的情况向一个朝中大员禀报,因此得罪了很多官府中人,一路上不断的受人追杀陷害,好在灾民们都很感激秦老爷子,一路上拼死相护,这才有惊无险的来到泉州。”
高重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可能那秦小姐把我当成杀手了,嘿嘿,正巧,我也把她当成杀手了,难怪我追问她其他人在哪的时候,她那么不屑。嗯,看来我得回去打扮打扮了,我这身衣服看起来很像坏人么?”
郭保风一脸尴尬,不敢接话。
高重浩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两天安置的事也该有个眉目了,咱家的人陆续都会回来,再也不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记着那个七叔醒了让人喊我一声。”
一番话说完,也不理郭保风是什么反应,一阵急行军,撤退了。
郭保风连连点头应允,看到高重浩转身离去,裂了一道口子的外衣被风一吹,让人觉得十分滑稽。
看着高重浩渐行渐远,郭保风挠了挠头边向内走边喃喃自语道:“乌龙是什么龙?少爷说话老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他没生气下狠手,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说也奇怪,少爷平常都是一招要人命的,怎么今天对秦姑娘那么客气,衣服都割破了连个火星都没见到,难道说,少爷对她……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