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渐渐地近了,由于雨下得太大,车夫只顾赶着马车,嗖地一声跨了过去。
马车似乎踩踏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车夫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哪只死狗挡路。”
车夫行驶了一段时间,越想越不对,折了回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
她倒在泥潭里,脸上溅了一身的黄泥,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得肮脏不已,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姑娘你怎么样?”车夫扶起宋若情,宋若情毫无知觉。
“若情?”这车夫不是别人,正是白宁。
他看着宋若情的脸庞,惊住了,将她抱到马车,驾车离去。
白宁将宋若情带回家后,急急叫了白母前来照顾,自己冒着大雨去西街请来了一位大夫。
“大夫你帮我看一下她。”
白母已帮宋若情更换了干净衣服并她洗拭了一番。
而今宋若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姑娘体质虚弱,又淋了雨,看来情况不妙啊。”大夫摸着脉道:“我要给她施针。”
“大夫你一定要尽力啊,多少钱都不成问题。”白母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瞧她那小脸白得像张薄纸儿。”
“夫人,你放心好了。”大夫施完针后,提笔开了张单子,“姑娘她没事,只是身体虚了些,加上她刚来月信,要注意保暖。我开了三副药,到时你们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副。”
白宁心里紧拧的弦松了下来,拿过一些银两递给大夫,将大夫送出门后,送坐在宋若情的面前,用手绢擦擦她额头。
“宁儿。”白母道,“你先去休息吧。”
“娘,我不累,您先去睡一会吧。”白宁笑道。
白母嗔了一眼,“就知你小子重色轻母。”
白宁道:“娘。”
白母道:“好了,我真的去睡了,你也别着凉了,披这件衣服吧。”说罢给白宁披上一件衣服。
白母离去了,白宁倚在床沿,双眼细细地打量着宋若情的脸,聆听着她的呼吸的声音。
外面的雨敲打着芭蕉,池水涨满后汇成一条线,泠泠地打在石尖上,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溪。
白宁将尖指轻轻地抚了一下宋若情的鼻尖。
他多少夜地转碾反侧,多少次梦里见她如花笑魇,梦里的她遥远神秘,如巫山之女渐行渐远。
当他以为此生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时,没有想到,上天竟然让她再一次出现。
抚摸着她的鼻翼,她是多么真实的存在呀。
难道这就是命运。如果是,那么,他将不会再次错过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