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流滚滚,尘飞扬,车喧嚣,人拥挤。
桥下垂柳依依,残阳铺在水面上,碎金万千波。
“看,原来那里还有一座桥啊。”赵德芳牵着宋若情的手穿过柳枝树丛,便瞧见着了一座桥,两人徐徐踏上桥阶。
宋若情特别爱这淡定从容的夕阳余辉,奈何双眼困倦。
赵德芳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逸出的淡淡的温柔。
“谢谢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宋若情背对着夕阳,余光在她的背后,仿佛整个身子都散出这柔和无比的光线,宋若情的笑容在光线里变得永恒遥远起来,如梦一般不可靠近却又不忍远离,那笑意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魅惑。
赵德芳牵着她的手从桥心走下,说“那里有亭子,去那里休息。”
“嗯。”两人走了过去,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一对恋人跑到他们对面的草原上,热烈地拥吻着,如交劲鸳鸯般地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与欢愉。
宋若情害羞地低着泛红的脸蛋,不敢相视那一对明目张胆地拥吻男女。
赵德芳也识相地将眼光移到其它地方,不一会儿又转移回到了宋若情涨红的小脸上。
待宋若情抬起头来时,那一对男女已不知所踪,而赵德芳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似乎自己会在眨眼的瞬间睫毛会扫到对方的睫毛一般。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
宋若情尴尬地笑了一声,及时地拉开一段距离,心里浮起一些不安。
“若情,你怕我?”赵德芳道。
宋若情苦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娇嗔,掩饰道:“什么呀,我才不怕你呢。我只是不习惯跟人靠得这么近。”
“不怕就好。”
宋若情跟他开始寒暄,试图消除两个人间的尴尬暧昧。但她心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化,有什么东西在无意间悄悄袭来。
自己一直都很努力地抗拒着它,没有理由的抗拒着它。
一阵眩晕感袭来,宋若情晃了两晃。
“若情?”赵德芳喊了她一句,“你额头出汗了。”
“啊,哦。”宋若情抬着袖子,欲拭汗珠。
“慢。”赵德芳制上住她的动作道,“我有帕子。”说罢从袖口抽着一条绣着兰花的帕子,替宋若情细细拭汗。
宋若情紧握手心,颤抖道:“德芳哥哥,我有些累了,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嗯。”
柳叶间,长椅上,两个人偎依在一。
夕阳几千年如一日的如金洒在一湖清澈之上。
天上的云彩不知散了又聚多少回,舒了又卷起了多少回,才与这湖边的垂柳辗转相遇,彼此偎依倒映在湖中。
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你。
赵德芳紧抱着宋若情,生怕她像那摇逸的云彩一样漂走,像雨一样落入湖里找不着踪影。
“德芳哥哥,我谢谢你跟德昭哥哥,你们为了我,闯入长公府来救我。”宋若情的脸蛋贴在赵德芳的前襟,额头依旧不断地冒着冷汗。
“宋将军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没什么好谢的。”赵德芳望着第一次与自己单独相处的宋若情,只见她小脸苍白,“若情你是不是病了?”
“德芳哥哥,我想.....”宋若情迷离着双眼,吸了吸鼻子,脑袋越发昏沉。
赵德芳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宋若情的红唇间,嘘了一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说罢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横抱而起。
“放我下来,你扶着我便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宋若情道,“我我不想对着你打喷嚏。”
“别说话。”赵德芳将宋若情抱入马车,轻车熟路的穿过了几条街道,找到了一家医馆。
赵德芳停下马车,将宋若情抱出马车,进了医馆。经大夫的一番诊断后,抓了副中药,两人便回了宋府。
徐管家将熬好的药送到宋若情闺中,宋若情喝了后大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赵德芳伏靠在床沿。
这时窗外,落日熔金,桂香横飞,叶叶复叶叶,扬扬洒洒。
这时,记忆翩跹成蝶,她想起了夏燃彦。
不久前,那个男人在无名湖边也对自己曾说:“宋若情,你要等我。我一旦完成了使命,一定会找你的。”
宋若情心绪不安,情思不禁随着窗前的秋风起伏了起来。
夏燃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自己写信了呢。
难道他把自己忘记了吗?宋若情回忆起夏燃彦,心如刀绞。
难道自己要将与夏燃彦在一起的美好的时刻就如眼前河水向东去而被遗忘在岁月之河了吗?
宋若情心里涌起了阵寒意,用手触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感觉冰凉冰凉。但只要每次思念夏燃彦,它却会剧烈地跳动。
“若情妹妹,你要不要紧?”赵德芳被惊醒了,揉了揉眼睛,望着呼吸有些紊乱的宋